“可我,多不希望她像你啊”
咻呜
赫兰菲兹感叹未落,一片乌云飘过遮蔽了月华,一个如刀般的干瘦的黑影朝他俯冲袭来,可是他却看都不看一眼,手臂抬起,就像铁块遇到了磁石一样,那黑影径直朝他手臂飞来,且被他张开的手如铁钳一样,牢牢掐住了脖子。
“吱吱吱”
黑影抬起如镰刀翅膀一样的八条手臂,想掰开赫兰菲兹的手,只是刚一靠近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它毛绒绒的,且有着如镰刀一样指甲的手给荡开,它只得不停的扭动身体、哀嚎、低吼着。
“我真的不希望”,赫兰菲兹微微侧头,金瞳中流光倒转,是任何一位女子看了都会动心的深情摸样,只是在黑影看来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恐怖一般,身体挣扎更剧烈,如翅膀一样的手挥动得更快,低吼也变为了尖叫。
“她变成你。”
咔嚓
只是在低吼变为了尖叫的那一瞬间,赫兰菲兹似觉得黑影太过吵闹了,五指一收,直接将黑影的脖颈扭断。但在头颅与身体分离,即将掉落到地上的前一刻,好似有什么在其上疾速啃食一般,除了最后一缕毛发轻轻飘落,再无其它
呜呼呼
哗啦啦
浅浅的河水在清冷月光的照射下,于干枯的密林中流淌。
夜风嘤嘤作响,在发起诡异而阴森声响的同时,也如惊风骇浪涌动一般,使得光秃秃的树梢晃动似鬼爪,不停朝树林中行走着,披着金纹白斗篷的二人抓去。
萨贺芬看着发白的干枯树枝心里有些发毛,躲闪着树枝倒影的同时快速在林间蹦跳前行,行走中还不停埋怨赫兰菲兹为什么白天的时候不来,到了太阳落下了才肯出来,对此赫兰菲兹只是微笑以对,并不反驳、说话。
“到了。”,赫兰菲兹轻轻出声,打断了萨贺芬滔滔不绝的埋怨,而顺着他目光望去,看到那座高大的教堂时,萨贺芬还想说出的话也吞了回去。
吱,轰
高大而沉重的石门,被缓缓推开,入眼便是耸立两边的骑士雕像以及在大厅中间的一副巨大棺材。
“这不像是教堂啊。”,萨贺芬手中悬浮起一道蓝色火焰,她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对赫兰菲兹低声说话。
这里与其说是教堂,不如说是城堡更合适些,而且明明在外面观看时并不觉得这教堂有多大,可入内才发现里面十分宽广。
但宽广却不代表空旷,因为这里面除了耸立两边的骑士雕像以及巨大棺材外,还有着许多奇怪雕塑、星罗棋布的围绕着一池黑水分列。
“这,你干什么?!”,萨贺芬越是打量就越是毛骨悚然,可刚一回头却看见了更令她害怕的一幕。
只见赫兰菲兹的手深入了一个牵着石蛇雕像、人头狮身蜈蚣尾的雕像口中,而那雕像大张的嘴巴中,镶满了用匕首做出的牙齿。
即使因为没有人擦拭保养,匕首上都斑斑点点的布上了锈迹,可从其上倒映的寒芒来看,萨贺芬仍旧相信,一旦触发了什么开关,雕像的嘴闭上仍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切下赫兰菲兹的手臂,再即使没有触发什么开关,可万一被划伤还是会感染破伤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