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孑无奈叹气,“我不走。”
心道:自己造了什么孽呀,遇上此等奇事。若他知道自己是梓潇,会不会直接拔剑在这身体上戳几个窟窿出来?
耳听着三更鼓响,栾孑此时已痛的蜷在地上瑟瑟发抖,气若游丝。
适时听得有人敲门,栾孑粗喘着爬将起来去开门。以为是宝娘来送解药。
不曾想,一开门,门外站着一十八岁的少年郎,剑眉星目,生的姿态风流,个头足高过栾孑一头,身着鼠灰色缎面襕衫,脚踏一双云头踏殿鞋。
来人是许家独子名唤济誊,站在门外打量着栾孑看了几遍,一张嘴就是酸话,“你就是打死不从的栾孑吧?瞧,这不是没打死就来了?”
栾孑见他生的风流,说话又那般轻佻傲慢,冷下脸来,睥睨的眸光射出,“与你何干?”转而扭头往屋里行去。
那许济誊一愣,着实是被栾孑唬了一跳,当众被伎子轻看着实没有脸面。
不由分说伸手拎住她的头发往自己跟前拉扯,丝毫不在意大开的房门外面来往看热闹的人,冷哼一声,“爬上他的床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吗?”
栾孑被他拉的身体失去平衡向后仰去。因着他声音大,外面走来走去的人争相向里面看来。
栾孑本就瘦削,又中了罗素之毒,怎经得起他这般拉扯。一扯之下,整个人便被拖的摔在地上,发间唯一的珠钗也跟着落到地上。
看热闹的人大多是怜香惜玉的文人,多管闲事的尚且不少,“这位公子这般轻待姑娘,有失公子风度啊。”
许济誊听闻,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看热闹的人一眼,“都给小爷起开!”
趁许济誊一分神,栾孑一把将珠钗从地上捡起握住。
外面虽是看热闹的,好歹也是晋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听他这般不客气,自是不让的,“你这儿郎欺负女人还有理了?”
许济誊也是脾气大,听闻外面的人说他更恼,指鼻子骂回去,“酸腐文人少在爷这儿冷贫。”
说罢,一只手勾着门“砰”一声将门关上,将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他的女人拖行至屋里,扔进茶室稍微宽敞点的地方,亮出鞋面在她面前晃了晃,“舔干净!”
栾孑伏在地上,仰起头来看着许济誊高高在上且沾沾自喜的脸,恨自己中毒手无缚鸡之力。
缓缓爬到他脚边,一派温顺模样。
手起钗落,结结实实将珠钗一丝不漏插进他的骨肉之间。
只听许济誊哀嚎一声,刚才的眼中沾沾自喜已化为满满杀意。
他丝毫不顾及自己被珠钗戳穿小腿的痛,俯身捞起栾孑高高举起,狠狠摔到茶案的桌角上,“找死。”
栾孑吃痛,只听后腰上“咔”一声响,下半身当即失了知觉。待她滚落到地上才发现裙子已湿了一片。
不会是被许济誊摔瘫了吧?
栾孑的瞳孔瞬间放大,不可置信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一时间忘了逃。
“嘶”栾孑吃痛倒吸一口凉气,正庆幸自己没摔瘫,脖子便被人掐住连人掐了起来。
“你以为长得与卿云裳有几分相似爷就不敢动你了吗?”许济誊掐着栾孑的脖子,享受着她在自己手下如一只挣扎的臭虫翻着白眼,一声“救命”都喊不出来的快感。
栾孑两眼一翻就要死过去,她的脚不停踢蹬着,挣扎着双手抠着许济誊施暴的手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
千钧一发之际,栾孑踢蹬着的脚一下踢到许济誊腿上插着的珠钗,他一吃痛,手下颤抖。
瞬间的脱力,栾孑顾不上先吸一口气,脚下更用力踹了一脚。
至于踹到哪她也不知道,只晓得那一处软软的,而这一脚下去,许济誊彻底松了手,甚至在他松手的时候栾孑感觉到他明显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