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戎王妃精致妆容下的红唇，微微勾了勾。

带着不屑与轻蔑。

她的目光勾画着青歌完美的五官，她的目光向下移，划过青歌那双勾魂的媚丝眼，来到青歌左眼角的泪痣上：“你见过能吃能喝的傀儡人吗？”

“我……是十全傀儡……”青歌的声音明显没了底气。

犬戎王妃冷哼了声，伸手按在了青歌左肩的旧伤上。

那里伤的很重，再加上一路来北疆坎坷异常，青歌肩膀上的伤反反复复，即便现如今已经结疤，被犬戎王妃这么按下去，还是裂开了，伤口撕裂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轻呼出声，血水很快就染透了她的衣襟。

犬戎王妃慢慢俯下身子，满面冷漠地看着青歌：“你的骗术未免也太拙劣了，就算是十全傀儡也不可能受伤流血！”

青歌从被制造出来到现在不过三载。

除了无涯山庄和煜王府里的人之外，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人。

李修砚告诉她十全傀儡跟人一样，庄上的人、王府里的人都说她是傀儡人。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

可犬戎王妃的质疑，却让她对一直坚信不疑的身份，动摇了。

如果她真如犬戎王妃所说不是傀儡人，那她是什么？

青歌不敢相信地望向犬戎王妃：“我真的是……犬戎人？”

犬戎王妃继续道：“你恨本王妃，本王妃可以理解，毕竟当初是本王妃把你们求救的消息压下来的，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和生育你的犬戎为敌！更不应该去伤害为你付出这么多的景辰！”

“我没有……”

不待青歌说完，犬戎王妃便将布条塞了回去：“本王妃此行不是来听你解释的，本王妃只想提醒你，犬戎人不杀犬戎人，但是叛徒除外，如果让本王妃知道你企图破坏此次行动，本王妃已经不会心慈手软！”

犬戎王妃的话，彻底打乱了青歌的思绪，她究竟是什么?

第二天一早，李修砚将与无涯庄主约见的时间地点告诉犬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