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旁边的一位大婶,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杂技团,在他们县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时而表演个胸口碎大石,时而表演一些杂耍,或者像今天一样来个油炸手掌。
“那这一伙人可是有什么背景,不然怎么一个外来的杂耍团,怎么能够在街心这样的黄金地盘开业呢?”据苏长念所知,小摊贩们的摊位都是有价格的,好的位置,比如街心、人流量大的地方,官府收取的“租赁费”就越高;越偏僻的地方,租赁费则越来越少。再加上一些流氓地痞定期收取的“保护费”,要想在街心摆摊可不容易。
大婶瞅瞅苏长念,得意一说:“小姑娘,你一定是和你家人刚来的吧,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如果没有点本事,谁敢在这儿摆摊啊,这伙人啊,在衙门可是有靠山的,人家后台硬着呢。”
苏长念了然一笑,果然如此,那就更得好好利用一番了。
她上前一步,朗声说道,“不过是雕虫小技,也好在此愚弄他人。”
那男子正在得意处,忽而听得此话,不免大怒,四处张望,他倒要看看是谁在这里敢拆他的台子。
一看就愣住了,只见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穿着一身粉色衫裙,生的十分的精致,正笑语盈盈的看向他。
男子下意识的就看向女童的身后,可惜却没有人。
“喂,小娃娃,牙没长好可不要乱说话啊。”
男子露出和善的笑,自以为很幽默的对着苏长念说。殊不知,本就生的五大三粗的他,这么一笑使他的脸无比的僵硬,比鬼哭的还难看。
“我有没有乱说验证一下便可明了。”苏长念指着男子面前的那口油锅说道。
男子脸上神情先是一紧,随后想到什么似的,又渐渐放松下来。
“小娃娃,这可不是你随便玩的地方,听叔叔话,先回去,你家父母估计都得急坏咯。”男子慈祥和蔼的看着苏长念说。
一下子,苏长念成了调皮脱离父母出来鬼混的不懂事的小女娃。
周围的人也纷纷的说道,“是啊,小娃子,还是先去找父母去吧”
“就是,你爹娘估计都着急死了,这种东西你小女娃是不懂的。”
“一个丫头片子还在这儿鬼混什么!”
“······”
苏长念看着一脸嘚瑟的男子,微微一笑,“叔叔说,那个油锅烫不烫?”
男子一脸白痴的看着她,“当然啦,那可是滚烫滚烫的。”
苏长念继续说“哇,那叔叔刚才岂不是很厉害,一点都没有被烫着。”
苏长念已经全部是星星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男子。
男子被捧着飘飘然起来,“那是当然啦,叔叔练习这个都练了十多年啦,自然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唉~”说着,两手一拱,“所以各位父老乡亲,能捧个场的就捧个场,好歹让小子混口饭吃也不枉那么多年的苦练了。”
周围看客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又掏起腰包往铁盆里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