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极甄氏,富甲于天下,多年来为袁氏执掌钱粮,调度军需,今已到此,岂可不拔之?”
“子桀,你糊涂了!”夏侯渊想也不想,直接摆手:
“自荻嘉到邺城,不到二百里路程,且有袁军衣甲为遮掩,袁谭,张郃为内应,可是从邺城到毋极你知道有多远吗?!”
“只走官道的话,差不多六百九十里。”曹戾淡淡的说道。
“亏你还知道!”夏侯渊呼了口气,看到曹戾依旧不为所动,咬牙道:“好!就算你麾下梅花内卫得力精干,精通刺探,真的能绕过路沿途关隘,可是你看到了吗?”
夏侯渊指着熊熊燃烧的邺城:
“邺城火光冲天,数十里外可见!袁绍最迟五日之内只怕就会得到消息,到时必兴兵回援!你如何应付?!”
“不行,绝对不行!”
夏侯渊这次的态度坚决无比,他绝对不能让自己这个不世出的侄儿,为了什么狗屁甄氏折在这里!
他还这么年轻,未来的曹氏需要他!
“妙才叔父,您刚才也说了,最多五日之内,袁绍就会兴兵回救,现在每耽误一刻,侄儿就更危险一分。”
“你!”夏侯渊眼看着自己说不动曹戾,扭头看向杨修喝道:
“杨修!你乃是子桀谋主,自家主公欲涉绝地,为何不出言相劝?!”
杨修叹了口气,摇头道:
“在下是主公谋主不假,可身为谋主的第一要务,便是在主公做决定后,尽力擘画以成其事!”
“你们俩是要急死我!”
这一主一仆都这么死心眼,让夏侯渊又感动又无奈,眼看着曹戾去意已决,夏侯渊狠狠一咬牙:
“罢了!你要去便去,叔父将带来的五千军中的所有骑兵,马匹都给你留下!”
“不必了,五千军看护数万百姓,已是捉襟见肘,更何况回返河内也有战事。”曹戾摇了摇头,幽幽的说道:“而且此去毋极,决不可力敌,兵马再多也是无用。”
“子桀,你有何妙计?”夏侯渊听出了曹戾的言外之意,连忙问道。
曹戾双目连连转动,一个计划的雏形在心里快速形成,但是此刻已没时间解释:
“妙才叔父不要多问,侄儿也只是有一些想法,但是侄儿保证,此行绝不是去送死,另外……”曹戾陡然高喝:
“谭纵!关凌!邹烈!”
“属下在!”
“除了留下五百匹健马,你们各自率领本部,随妙才叔父看护这些百姓,同回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