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不可置信的看着骆辰星,一脸的疑惑委屈,“骆小姐您在说什么,老奴听不懂,什么毒,给谁下毒?”
骆辰星裤腿卷的老高,袖子也挽在肘上露出一节胳膊。
她并不急着回话,在众人疑惑迫切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取下头上的笠帽,解开背篓停靠在石桌边,随意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扯着领子以笠帽为扇往脖子里灌风。十足一个种田归家的农夫。
可就是这副样子,孙妈妈瞧得心里发慌。她耐着性子等她开口。直到对方翘着一条腿脱下脚上的浅口布鞋,盯着她在另一张石凳上“叩、叩、叩”抖鞋里的沙子时她再也忍不住了。
“扑通”跪下,“骆小姐您是怀疑奴婢给公子下毒吗?”说着豆大的泪珠颗颗滚落,声音发颤但不哭出声看着都让人替她委屈。
这是个高手。
“骆小姐您是不是误会了,孙妈妈是公子的奶娘,公子是她一手带大的,她不可能害公子。”一项冷静的墨青也急了。
骆辰星依旧不答话,目光扫到南一手臂上搭着条帕子,从里屋端着茶壶茶杯走出来。
他面无表情的自孙妈妈身侧走过,也没多看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杨旭径直来到骆辰星旁边给她倒好茶,递上帕子,站到了她身后。
骆辰星接过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冯晨是个急性子,他看着孙妈妈忍着哭声颤抖的身影再也忍不住了,两步上前用剑柄指着她喝道,“骆辰星!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赶走了王府几乎所有的家丁不算,现在还要找由头赶走孙妈妈。她与我们一道伺候公子,比你这个外人强多了,你自己没本事就让别人背锅。你想欺负我们王府的人,先看看我手里的剑答不答应!”
冯晨还没来及出手,一个黑影自他面前闪过,再回神时已被扔到院子外动弹不得了。
可恶的南一!
“骆小姐,你要老奴走老奴这就走,你不要...”
“南一,去把冯晨带进来!”
又是一阵风过,冯晨又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了。
“孙妈妈,我不是怀疑你下毒,而是肯定!”
“老奴为什么害公子啊?你若是不喜欢奴婢,奴婢这就...”
“孙妈妈我给王妃和公子配药的事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骆辰星打断孙妈妈问道。
“老奴本就通晓一些医理,自从公子病了后,老奴对此更加上心了,平日里对他的药物吃食格外留意。”孙妈妈认真答道。
“孙妈妈可不是通晓一些医理,而是十分精通!我之前就要过你家公子饮食起居的详细记录。他的药物方子我都找给他看病的大夫一一核验查问了,而负责给公子抓药的是蔡嬷嬷的儿子,就连他周管家也私下去药店查问核对过,这些都没有问题”骆辰星看了眼孙妈妈,见对方依旧镇定自若不见一丝慌乱。
端起茶杯又喝了口,“你家公子这毒是怎么中的你该比谁都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