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三嘴里所说的正事儿到底是什么,他死活不往外说,朱老娘也就放弃问了。
既然儿子的钱不是歪道儿上来的,那就值得庆贺,朱老娘赶紧找了个布包,把五锭官银收好,又从米缸里翻出来一个布包,里边有百十来个铜板,拿着钱去给儿子买酒买肉。
忙活到中午,朱老三酒足饭饱,又睡了一会儿,打算要走。
“你这次又得出去多久?一共也没在家里待上一整天,你就是属老鸹的,不飞累了不回窝!”
朱老娘埋怨道。
朱老三刚提上鞋,听到老娘的话,脸上笑嘻嘻道,“愁什么,这次日子短,有个三五天就能回来,放心。”
“你这孩子,妈这不是不放心吗?没听人说么,最近这村子里不太平,闹山鬼,会变大姑娘,好几个人都中招了,说是让人扒了个精光躺在大道上……”
“还有这好事?”朱老三一脸淫笑,“真有大姑娘,那还说不定是谁扒谁呢?”
“别听他们瞎传,指不定是谁家小子半夜找姘头私会,让人家捉奸揍了一顿,这是捡好听的说呢!还扯上闹鬼,鬼咋没吃了他,就看上他一件衣服?切!胡扯!”
朱老娘一想,倒也是,隔壁王婆子也是道听途说,这鬼扒人衣服确实像是编的。
“……也对,没准就是你说的那样,那群半大小子净惦记这点事儿,啥干不出来。”
“不过你也得上心了,老大不小的,啥时候能给我领个儿媳妇回来,也不知道我这闭眼之前还能不能见到我那小孙子呦!”
朱老三拍拍腰包,道,“还差那个?三爷我有了钱,天天换媳妇!”
“走了啊,就这三五天儿就回来了,你给我整点好酒好菜在家备着,我回来一准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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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管朱老三他娘在家里怎么忙活,朱老三出了家门,一路上了官道。
走了大约二里地,远远的看着树下站着一个人,两匹马。
朱老三赶紧小跑两步,带着笑迎上去,嘴里喊着,
“孙老哥!孙老哥!”
姓孙的那人倚在树下,面无表情,用手拨弄着眼前的树叶,一听到朱老三的喊声,斜着眼打量了一下,脸上瞬间仿佛换了一张脸,霎时间变得热情洋溢!
“朱兄弟!哈哈,你可是让老哥我好等啊!”
“见谅!见谅,哈哈”朱老三抱拳拱手,道,“家里老娘实在是离不开人,这还三番五次叮嘱我早些回家,实在是对不住老哥了!”
孙松民赶紧捧了两句,道,“朱兄弟果然是至孝之人呐,我们普渡院的圣姑最是佩服这忠臣孝子,朱兄弟这次前去,一定会满载而归啊!”
朱老三听他这么说,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淫笑。
“还请孙老哥带路!”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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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三天,这一日天色已晚,夜幕将至,路上少有行人,只有朱老三一个人骑着马沿着官道朝着石头村走。
此时若有旁人在,定能够看出他脸上的神情,既有迷恋,满足,淫荡,又有懊恼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