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陈万年要去对面鸿宾楼,吕安平直嘬牙花子。
实在是囊中羞涩啊!
鸿宾楼可是大坐商,进去一次没个百十来个铜板可出不来。
可眼见着陈万年已经转身朝着鸿宾楼走去,他也只能咬牙跟上。
罢了,但愿这位前辈很看重这块虎牌,能大方赏点。
二人一前一后踏入了鸿宾楼的大门。
“客官几位,走席还是单桌?”鸿宾楼的小伙计很伶俐,二十来岁,面带微笑迎了上来。
走席等于要个单间,一般都在二楼三楼,按照现代的话说就是有最低消费,普通人确实消费不起。
单桌就是一楼大厅找个地方吃点,环境稍差点。
陈万年那是差钱的人吗?
听到陈万年说“二楼来个雅间”的时候,吕安平小心肝都是一颤,边上楼梯边四处打量,心说一会儿要是跑的话,是翻窗户跳来的快,还是顺楼梯滑下来快……
苍天可鉴,他刚刚说‘借一步讲话’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去旁边的胡同里找个没人的地方,绝对没想过鸿宾楼的雅间!
这馆子他当年来过,盗墓富裕的时候也常来,红烧羊排弄得确实一绝,肉入味却又不柴,软烂脱骨,调料火候都正好,厨师手艺绝对的一流!
因此价格也是不含糊,楼上雅间没五百个铜板你就别想走了……
这一顿饭,够普通农户吃小半个月的!
来都来了,想什么也没有用了,两人找了个靠窗的雅间隔断,相对而坐。
陈万年将店里招牌的好菜都点了一遍,又问吕安平要点什么。后者连连摆手,称道吃不了,吃不了……
吃得太饱一会儿怎么翻窗户跑?
吕安平打定主意,一会儿什么也不吃,一口也不懂,到时候结账的时候,这位前辈高人总不至于把自己吃的东西也算到我头上吧?
我一口没吃,都是他吃的,你们去找他要钱好了。
吕安平已经想好了怎么跟鸿宾楼的伙计说这件事。
能在樊城里开大买卖,背后怎么可能没有点关系,一般的修士也不敢在城里耀武扬威,比他强的人有的是。
这边吕安平还在胡思乱想着,那边陈万年已经开始问话了。
“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哦………哦哦,”吕安平回过神来,赶忙答道,“回前辈话,小人姓吕,名安平,但不知前辈名号?”
“我俗家姓陈,倒不必称前辈,我看吕兄也有修为在身,不如你我道友相称?”陈万年还不习惯被人称为前辈。
“呃……这……”吕安平露出一丝苦笑,“小人这点微末道行,哪敢和陈……陈兄称道友……”
“有道即为友,不必拘礼,咱们来说说这块虎牌,不知道吕兄打算作价几何?”陈万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