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影取了蜮蚁回房间,已是深夜了。她见房间里也没点灯,漆黑一片,便伸手敲了敲房门,轻扣了两下。
她不禁惆怅,今天西里的人都将这间客栈包下了,凌迟睡哪间房去?总不能跟她挤一间房吧!
可是房间里却无人回应,陆清影只好轻轻推开房门,碎步走了进去。
“凌迟?”陆清影轻声唤道,却迟迟不见有人回应。她点了灯,再仔细一看,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桌子上留着一只短短的利刃压着一封信纸。
陆清影心下一紧,走过去取下拿柄,打开信纸,一只蠕动的白虫赫然入目。那只白虫乍一看像极了蜮蚁,可是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它的颜色却不如蜮蚁通透。
这莫非是……
陆清影将信纸一抖,白虫掉落在地上继续缓慢地蠕动着。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将利刃对白虫一射,一刃将这只白虫切成了两半,留下一摊白色的汁液。
借着灯火读信,信上的字龙飞凤舞,写的是极好的狂草,骄而不躁:“蛆虫或可暂代蜮蚁?不日皇宫见。见字如面,勿念。”信封下不曾署名,陆清影却下意识认定这封狂草就是凌迟的字。
她将信纸对折,留下一道深深的折痕,用力地擦去了地上白虫死亡喷射出的汁液,丢进了火盏烧了。
陆清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心中会窜出一团怒火,抱怨道:“这老哥也太不靠谱了!!”凌迟走了,谁来烧菜?她该怎么和魏褚茗交代呢?
还有心里生出的一股莫名的不安。
陆清影发誓,下次必须轮到她来坑一把凌迟了。
陆清影还就不信了,除了凌迟,她就找不到第二个好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