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到又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谈恋爱这种事和工作包括爸爸妈妈留给我的东西混在一起。”慕柔觉得自己现在真的糟透了,明明以前什么事都能很好的做好判断并且分开,可是现在自己却不行了。
“也好。”其实零诺已经纠结很久了,他要说出来不是真的想要和她在一起,可能更多的是想要让自己死心。
慕柔一愣:“什么?”
“没什么,你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就好了,我也当我自己什么都没说。”
慕柔轻轻的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心,算了吧?自己的人生都已经这个样子了。
其实她听过别人对自己的议论,比如说自己是个扫把星的,那么小爸爸妈妈就死了,哥哥也不见了,后来所长把她带回去所长家阿姨身体一直不好,这也是他们一直没有孩子的原因。
再后来到冬行样,他们一开始并不是搭档,但是他们都对这份工作有着不一样的敬畏之心,他们是很好的朋友,最后冬行样的男朋友被同事误伤死亡,冬行样离开了公司。
再到敏,被当做叛徒除名,自己的人生还真是一塌糊涂啊……
这些话公司里年轻人都很少会有人说,更多的是公司高层,那些稍微上了点年纪的人。
“慕柔,你信他们说的话吗?”零诺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低着头问她。
慕柔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就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慕柔的表情零诺都看到了,其实那些高层说的话并不是什么秘密,公司里的人都知道。
“我没有。”说完她又觉得有些心虚,其实,有的吧?
零诺拿着碗去厨房洗了后出来擦了擦手,站到正在发呆的慕柔面前,半蹲着,双手放在她的左右脸颊上,强行和她进行对视。
“听着,你爸妈的离开不是你所想看到的也并不完全是你导致的,其次你哥离开一定是他自己的想法,也和你没关系,冬行样的离开是因为那个失误的同事,不是因为你,敏的离开是因为所长的误判也不是因为你!
别人可以那样说,但是你绝对不要那么想,可以吗?”最后几句他的语气放温柔了许多。
“零诺……”慕柔真的好想抱住他大哭一场,但是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所有的所有,你都只是受害者。”他本来也想就那样算了,但是在看到慕柔心如死灰的表情以后他才发现自己可能并不是只想把那句话说出来。
对于冬行样他都是听别人提起的,包括匀,说起慕柔的朋友总会有人提到冬行样。
慕柔没想挣脱他,表情也渐渐恢复的和平时一样,零诺这才松开手。
“零诺,我……”慕柔轻轻的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又细又长,白但不显得病态,很好看。
零诺伸出胳膊轻轻的抱住了她:“怎么了?”
慕柔摇头:“没什么,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些还算数吗?”
“当然。”
——
“哗啦啦——”水声。
“呼——”宋敏散着头发站在水中,长输了一口气,随后把淋浴器关掉换了衣服走了出去。
“咦?你脖子上干嘛挂着个绳子?”迎面走来的是冬行样!他疑惑的盯着宋敏的胸口的绳子看。
宋敏撇了他一眼,没说话回到了自己房间关了窗帘后缓缓的把那个绳子从自己睡衣里拿了出来,绳子下面系着的是一个皮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