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一圈,喻明暄怕刘念安累,让着她到吧台休息,他自己继续和各色人等应酬。刘念安跟别的人也不熟,就跟方院长闲聊了一会儿。老爷子三句不离喻明暄,推销之意一点儿也不迂回婉转,谁能想到堂堂华大心理学院院长平生第一大爱好竟是给人保媒拉纤。关键这还是位聒噪版的安西教练,嗓门奇大,滔滔不绝,刘念安实在招架不住,找了个理由躲到一边,百无聊赖之下便开始拨弄手机。
过了一会儿,刘念安感觉脖子有些不对劲,挠了一下,好像有些小疹子,手臂也开始痒,一看,两只手上都出现了一片一片的红疹。
“怎么了,念安?”喻明暄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我好像过敏了。”
喻明暄也知道刘念安是过敏体质,还贴心地记得她每一种过敏原,他说了句“稍等”,转身跟调酒师问了几句,然后他看着刘念安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念安,我不知道刚才的鸡尾酒里面加有芒果。”
“没事师兄,不是特别严重,你这里有止痒的药膏吗?我先止止痒,等会儿回家再吃点药应该就没事了。”
“二楼书房桌上有个医药箱,里面应该备有止痒药。”
喻明暄本来要陪刘念安一起上去拿药,手机突然响了。
“喂……宋总……你到了啊……”
刘念安看他忙不过来,马上摆摆手,示意她自己去就可以了。
喻明暄的家刘念安来过好几次,自认为熟门熟路,根本不需要指引就找到了书房。
喻明暄是洁癖处女座的典范,他家杂物间都比刘念安的闺房的整齐,书房更是打扫得一尘不染,各种物品分门别类,井井有条。一眼扫过去,刘念安并没有瞅见什么医药箱。她把桌上找了个遍,还翻了旁边的抽屉,仍然一无所获。她觉得身上痒得厉害,便拉开后背拉链,将裙子退到腰间检查,红肿范围好像更大了,被内衣肩带勒住的位置尤其难受,她反手去解内衣扣子,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了。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
是他!
仿佛一道响雷劈下来,刘念安瞬间惊成了一根人形立柱。
虽然之前只是隔着车窗匆匆一瞥,也就几秒钟时间,但她已经记住了这张脸。显然不靠露肉,光露脸他就能出圈。
可不就是嘛,她寻寻觅觅的最佳男猪脚!
男人显然也同样惊诧,微张唇,视线和她交汇时神色有几分恍然,随即目光下移。
刘念安这才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她大窘,手忙脚乱,一下子竟不知道该挡哪儿。
男人竟也不知道回避,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表演左支右绌。
刘念安正感觉有一句“卧槽”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时候,门外传来喻明暄的声音:“宋总,你先进会客室坐一会儿,我去把合同拿过来。”
刘念安傻了,也不知道该先扣扣子还是先拉拉链,她听到有脚步声渐渐逼近,她越慌越乱,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然,地缝不可能有,男人突然上前猛推她一把,送给她一个门缝。
刘念安后背撞墙,脸撞门板,门后空间本来就窄,男人还大力地把门往后压,差点儿把她夹扁。
与此同时,喻明暄走到门口:“咦?宋总你怎么不进去?”
他一边说一边想往里走,男人高大的身躯挡在他前面,用一种很嫌弃的语气说道:“影响市容、有碍观瞻。”
喻明暄一脸懵逼。
随即他听到门后窸窸窣窣的动静,探头进来张望。
刚刚穿好衣服的刘念安从门后幽幽露出一个狗头,招手:“嗨,师兄!”
“念安?你怎么在这儿?”喻明暄两脸懵逼,“书房……在隔壁啊……”
刘念安掩面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