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被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伏昭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和我没关系,只要她还是惊绝大将军,对我就还有用。”
“奴婢明白了。”
“你记住,只要伏昭不挡我的路,她和爹娘怎么斗我们都不要理会,在侯府这一寸地里浪费精力,不值得。”
“姑娘高明。”
“对了,王府那边来消息了,说是晋王已经处理好了剑南道事宜返回建康。”
伏君欢喜上眉梢:“容轲哥哥回来了,那我去王府看她。”
“姑娘,晋王这会儿不在王府,在红楼。”
一听红楼,伏君欢立刻警惕问:“他去红楼那种地方做什么?”
“姑娘别急,平日里晋王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这不是燕世子和伽辞姑娘回来了吗?伽辞姑娘是从红楼出来的,晋王宴请他们,主随客便。”
伏君欢的脸色难看,没说话。
喜儿小心地解释:“再说,红楼是雅馆,里面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不会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的。”
“燕隐行都能从红楼带出来一个伽辞,一搁就搁了七八年,这红楼的魅力可不小。”
伏君欢绞着帕子想了想,“不行,我得去看看。”
“姑娘,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去红楼那种地方呢?”喜儿急忙相劝,可伏君欢听都没听,直接出门去了。
昭云院。
“姑娘,快别看了,都累了一天,早点歇着。”焚香把折叠好的衣裳放入衣柜,见伏昭还在看书,出声催促。
伏昭把手中的书摊开,“听说祖母病了,是真的吗?”
“姑娘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是真的,奴婢听院里的奴才说,是被三哥儿给气的。”
“伏越?”
伏昭不太记得,她这个三堂弟,是不是叫伏越。
这八年,她代替伏夷参军,沈妙书对外声张她身子不适到乡下暂住,以至于这八年,她都未曾回过侯府。
半个月前以伏夷的身份回来,沈妙书怕她露馅,明令她不许见家中任何人,祖母叔伯堂兄妹,一个没见。
“对,当时我们离开的时候,三哥儿还是那么小一个萝卜丁,这一转眼也十四了,听说,如今三哥儿可叛逆了,三天两头都要闹事,先前老夫人宠着他,这回他连书房都不肯去了,老夫人就是这么被气病的。”
伏昭意味深长地笑了,“看来,明个我是要去给祖母好好请个安了。”
一听伏昭要去万宁院,焚香急了,“姑娘,你忘了?当年老夫人可是当着全府上下说了的,你若敢踏入王宁远一步,就要……就要……”
“就要打断我的腿,我没忘。”
这怎么能忘了呢,一辈子都忘不了啊。
“那姑娘为何还要去自取其辱呢?”
“焚香,任由别人一直把我们踩在脚下,才是最大的屈辱,有些账,我们是要清算清算了。”
烛火在伏昭的脸上跳跃,忽明忽暗的光影里,焚香看到了不一样的伏昭,坚定冷断无所畏惧,有一股子狠劲。
“奴婢知道了,不管姑娘要做什么,奴婢都听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