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佛山,显得很是喧嚣,夜色中,不少从金楼离开的人,并没有回家,而且趁着夜色,不约而同的来到了佛山一处街坊。
街道的尽头,有一处气派的宅院,面有着两个大字——叶府。
此时虽然已经很晚了,但这座府邸还是灯火通明,大堂内悬挂的是钨丝电灯,比之油灯要亮堂不少,但也更耗费钱财,毕竟,这个时代,电费,可比灯油贵的多了。
此时的叶家大堂,人满为患,被仆人叫起的叶问坐在大堂吃饭时的桌子,四周围满了精武街各家坐馆话事人,其中领头的,赫然是之前在金楼退走的蔡弘李,好在叶家也算家大业大,就连吃饭的桌子都比别家大许多,不然,还真的不一定够座。
蔡弘李缓缓将刚刚发生在金楼的事情一一道来,紧接着,突然说出,希望叶问能代替两广,与宫宝森搭手的话。
叶问微微一笑,但也没有太过于吃惊,只是笑道:“我有什么资格代表两广武林,讲门派,南拳有洪刘蔡李莫,怎么也轮不到我咏春出头。讲辈分,在座诸位都是长辈,都是各家的镇馆馆主,怎么样轮不到我吧?我想,就算那马三在强,不说别的,蔡馆主如果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
蔡弘李面色僵硬:“你当然有资格,就凭你比我们这些老不死的都要年轻!”
叶问眉头一皱。
蔡弘李接着说道:“宫家那位老爷子,要论辈分,他比我都要早出名十年,是真的和诸位家里的老祖宗是一辈的人物,要真的按辈分,按门派,除非各家那几位老祖宗出手,谁人够资格?”
“那位老爷子也说了,他要隐退,是为了给新人让路,马三在北方给他搭手,就是这个意思,因此,在南方,给他老人家搭手的,也只能是年轻一辈,我们这群老家伙,在不要脸面,也不能硬说我们还年轻吧?”
“而整个两广,还有谁能在四十之下,迈入暗劲巅峰?除了你佛山叶无敌,还有谁?”
叶问沉默片刻,轻轻说道:“什么佛山无敌,不过是有人胡乱编造罢了,叶问何德何能,敢称佛山无敌。”
蔡弘李沉声道:“你当得起,佛山七十二家武馆,精武街二十四家,除了当头五家,有暗劲大成的高手坐馆,堪堪与你比肩外,其他武馆,谁又能与你相比。轮战力,我们毕竟已经老了,气血在走下坡路,真动起手来,还真不一定能拿得住你。”
叶问继续沉默,默不作声。
蔡弘李继续说道:“你咏春一派,传承毕竟尚短,到你才第三代,你这代,除了你这个暗劲巅峰,甚至都没有第二个暗劲高手,因此,你家在精武堂,排位不高,但今次如果你代表两广出战,此战,无论输赢,你咏春,必定名扬两广!”
叶问抬头看了看大堂前,一块木质牌匾,那是师傅他来人家去世前,交给他的,那是咏春的招牌,本应该挂在精武街,供人瞻仰,如今却在叶府落尽灰尘。
蔡弘李拍了拍叶问的肩膀,起身离开,其他人也默不作声的跟着往外走去。
叶问就这么看着牌匾,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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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李执起来个大早,发现本来应该此起彼伏的哼哈声居然消失了,李执推开门,真好碰到一个武馆弟子,于是拉住他问道:“今天怎么了这是?这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