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晚虹白了他一眼&ldqu;我是怕你三天两头往医院跑,你绣裀姨和棉棉嫌你。这两天一直在医院黏着,你自己没点事做啊?健身房这几天去了没?要多锻炼,身体才好。&rdqu;
贺怀三五下削了一颗库尔香梨,怼到了她嘴边&ldqu;我每天早上练一小时。明天就去健身房举铁,谨遵祝女士的教导,行了吧?&rdqu;
倪绣裀看他们两个吵嘴,抿着嘴唇直笑。
她接过文棉手里的盘子,拍拍她肩膀&ldqu;好了女儿,陪师哥玩吧,妈妈自己吃。&rdqu;
文棉乖乖地答应&ldqu;好的。&rdqu;
然后低头看向自己沾了梨汁的手。
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却发现手上更黏了。
不止如此,还有一些纸屑直接粘在了她的指肚上,更不舒服了。
&ldqu;别擦了,走吧,带你去洗手。&rdqu;
贺怀直接走到她身边,牵她的手腕。
小姑娘就乖乖地从床上站起来,跟着他去了病房自带的洗手间。
文棉其实会洗手的,她虽然反应迟钝了些,但自理能力没有什么问题。
而且自从妈妈生病,她都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独立,在生活方面,现在比之前进步很多。
但有只要贺怀在,就把一切都帮她安排的妥妥的。
就像现在,她站在水龙旁,男人则站在她身后。宽厚的身子,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罩住。
然后,开了水龙头,握着她的手放到水流下面冲。
冲洗过后,又挤了洗手液,帮她打在手上。
男人向来粗粝的手掌和指肚,在泡沫的润滑下,竟也有几分细腻柔和。
文棉有些享受,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们相蹭的掌心、手背和手指。
乖顺的样子,在镜子的反射下,一览无余。
&ldqu;师哥。&rdqu;文棉小声叫他。
抬头,看向镜子里的人。
男人正微微
偏着头,为她冲洗手上的泡沫。
这会随意掀了掀眼皮,发出一声淡淡的&ldqu;嗯?&rdqu;
文棉&ldqu;我……我自己会洗手的。不用麻烦师哥。&rdqu;
男人动作迟疑了一下,抬手先把洗手间的门给关了。
然后才拿了毛巾为她擦手,问她&ldqu;不喜欢师哥帮你洗手啊?&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