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羽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强迫自己忽视,然而适得其反。
后来怎么睡着的,她也不知道。
半夜,女人呓语的声音再次传来耳边。
就像那天半夜,他在她身边刚躺下时那样。
只是那次,傅君珩没听清她呓语什么,这一次,却听清了。
“疼……,好疼……”
傅君珩立刻下床,开了房间里壁灯,橘黄色灯光下,江舒羽额头冒着冷汗,秀美拧得紧紧的,一声一声疼从嘴里溢出。
像在经历一场浩大的劫难。
她在做噩梦。
什么样的梦,让她这样?
他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一声声轻吟的疼在夜里钻入人耳内,刺痛人心脏。
傅君珩把人小心翼翼拥入怀里:“不疼,我在这里。”
所有惧怕似被这个温暖的怀抱驱散,她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傅君珩把人抱回床上,他刚躺下人就钻到了怀里……
心里充斥着某种道不明,言不清的感觉,傅君珩摸了摸她头顶,快要闭上眼时,突然想到什么。
在手机上调了个闹钟。
被踹下床的感觉不太好。
翌日,江舒羽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而原本睡在床上的男人,却卷缩着身体侧躺在沙发上,那张只有1米5的沙发容不下他,小腿以下位置搁在外头,莫名的看着有点可怜。
江舒羽不太自然收回目光。
睡前,她明明睡在沙发上的,怎么调换位置了?
难道是她半夜抢了他位置,把他赶去沙发上的?
她轻轻伸了个舒适的懒腰,昨晚又梦到了监狱里那场火,但出奇的睡得舒适,是这段时间以来,最舒适的一晚。
避免一会傅君珩醒来,因换床的事被说,江舒羽快速起床收拾。
清晨的风撩动着窗帘,窗外有着片美丽的风景,江舒羽关窗时看到,整个人看愣了。
是一大片粉红色的花海。
还是她喜欢保加利亚粉玫瑰,以前江家别墅后院,她让专业的人种了一片,然后亲自打理。
她跟霍斯琛的婚礼现场,全场布满从国外空运过来玫瑰,她像城堡王国里的公主,在那个美丽浪漫的地方将一生交予给他,他当着满鹏宾客面,许诺护她一世周全诺言。
心口钝痛,江舒羽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抛开关于过去的事。
总有天,她要他付出十倍,百倍代价。
再睁眼,花海旁傅奶奶站在那打太极。
这时,她身后响起窸窸窣窣声,是傅君珩起床了。
江舒羽迅速去了卫浴间。
那模样模样,落在傅君珩眼里,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傅君珩忍不住轻笑一声,不小心扯动脖子,一抹刺痛从脖子直袭大脑皮层,他倒抽口凉气,僵硬的转动了下头,落枕了。
睨了眼旁边备用被,那眼神,似在说最后一晚活着!
江舒羽洗漱完出来:“后面有片好漂亮的玫瑰园,奶奶在那打太极,我去看看。”
说完,不等傅君珩说话,出了房间。
傅君珩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江舒羽没意识到,她的话有问题。
傅君珩却听出来了。
那片玫瑰花海,她亲眼看着他种的,从保加利亚运回来的正宗品种,今年是第一次开花,她常来陪奶奶,早已见过。
可她的话,却透出第一次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