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日寇华北派遣军第七旅团驻扎的河源县城城郊,有几匹战马一路疾驰而来。
马背驮着的,正是惊魂未定的皇协军第八混成旅骑兵营长阎福泉和他的几个狗腿子,每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精疲力竭。
“营,营长,咱们,咱们就这么进城去找太君吗?会,会不会被太君拖出去枪毙了?”
颠簸的马背,一个伪军士兵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吁,吁,吁~”
阎福泉仿佛被他的话点醒了,当即猛地一勒缰绳,将飞奔疾驰的战马控制下来。
“吁,吁,吁~”
其余狗腿子见状,也纷纷勒住马头。
阎福泉看了看身边毫发未损的几个狗腿子,有低头看了看毫发无损的自己,猛地一拍脑袋,好像想起来了什么。
是啊,一个皇军的骑兵中队和一个营的皇协军都完蛋了,自己和手下的几个弟兄却是毫发无损的跑了回来,驻守河源的皇军第七旅团少将旅团长坂本原田肯定会起疑心啊,搞不好就以临战脱逃之罪名,把自己给军法从事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既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又要让坂本这个老鬼子相信我阎福泉没有临战脱逃。
突然间,阎福泉的目光落到了身旁一名狗腿子的骑兵刀,脑海中灵光一闪,对,就这么干!
随即,他大声的命令道:“四狗子,拔刀砍我!”
“啊?”
阎福泉的命令,把身旁的四狗子吓了一跳,触电似的绷直身子,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的顶头司。
阎福泉怒道:“啊什么啊,耳朵聋了啊,让你拔刀砍我,听不见吗?”
四狗子结结巴巴的说道:“营,营长,这,这,我,我不敢啊!”
啪!
阎福泉一马鞭抽在四狗子的身,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他娘的真是个草包,老子喊你拔刀砍我,不是让你真砍我,是做样子给城里的小鬼子看的,动动你的狗脑子好好想想,一个皇军的骑兵中队都完蛋了,就咱们几个囫囵个的逃了回来,扳本太君能饶了咱?”
“不想被太君军法从事的话,就赶紧按老子说的做,拔刀砍我,你们几个也别愣着,相互给彼此来几刀,注意点,伤口砍得逼真些,别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