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韩子期冷言道:“最晚明天拿来给我。”
随后回到房间。
一个小时候,韩子期正准备开播,房门被敲响。
他哥和寒亭松一人拿着一根冰糕站在他门前。
寒亭松把一根未拆封的冰糕递给他,“你的。”
“不吃。”韩子期没接,“还有别的事吗?”
寒亭松从兜里掏出一套照片,“刚下楼正好看到照相馆还没关门,就赶紧拍了,怕你今晚看不到我照片,想我想得睡不着。”
“神经病。”韩子期接过照片正准备关门,却顿了一下再次拉开,视线落在他哥马上吃完的冰糕上,“天这么凉,不要再带我哥吃这个。”
韩子期转而对他哥说:“吃完记得刷牙。”
没等门外两个人的回复,韩子期立即关上房门。
“君哥,就你弟这臭脾气,你是怎么忍他这么多年的?”
韩子期靠在门板,外面传来另外两人的说话的声音。
“不是不是,弟弟很好的,弟弟特别好,弟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弟弟。”韩司君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急促感,慌忙和另一人解释。
“你回头也劝劝他,他老这样可不行,总不能一辈子不和人接触吧。”
门外传来他哥的憨笑声,“嘿嘿,弟弟还要娶媳妇儿!”
“你弟结不结婚咱先放一边,君哥你想不想娶媳妇儿啊?
“嘿嘿嘿...”
“你偷偷告诉我,我肯定不告诉你弟,就咱俩的小秘密。”
门外的声音逐渐消失在韩子期的可听范围内,他却仍紧靠在门板上。
脾气真得很差吗?
韩子期垂眸,看到自己手上装照片的纸袋,把内侧的相片抽了出来。
照片上的寒亭松目视前方,纯白色的底面衬托他的面容,比往常看起来冷峻的几分。
但,并不难看。
即便淹没在人群当中,也是万里挑一的长相。
这样的男人,怎么看都是与众不同的存在,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
*
第二天上学,韩子期就把照片拿给了常琦。
常琦翻出八百年没用过的笔记本,撕了一张纸给他,“写一下你那朋友的姓名、民族、出生日期还有家庭住址。”
对方提起,韩子期才意识到身份证号码上需要有这些基本信息。
既然那人什么都不记得了。
韩子期拿起笔,随便写了信息上去。
在他写资料的间隙,常琦抽出照片,“哎我擦!你这朋友长得也太他妈帅了吧,跟你有得拼了。”
常琦低头瞟了眼韩子期随意写下的出生日期,小声说:“你这朋友干啥的?有对象没有啊,没有的话给我姐牵个线啊,他俩年龄挺搭,正好大我姐一岁。”
韩子期见过常琦的姐姐,在国外读书,今年毕业打算回国。和常琦不同,她姐姐性格温和,为人和善,儿时对韩子期也颇为照顾。
韩子期看着自己随意写下的二十三岁,敷衍道:“他没工作,家里歇着。”
“我擦,长得跟个霸道总裁似的,没想到就是个无业青年啊!那不行,我姐好歹是个白富美。”常琦拿着照片又看了一会儿,“草,不对,他不会是干那啥的吧?”
常琦瞳孔微缩,彻底慌了,“怪不得他要你帮忙办身份证,这工作绝对不能暴露真实身份啊!”
“你在说什么?”韩子期听得云里雾里的。
“哎我去!”常琦惊慌失措,“韩大帅你他妈长这么帅,不会也要跟他下海吧?草,你实在没钱了跟哥们儿说,误入歧途的事咱坚决不能干。”
“你这成绩上名校绝对没问题,知识才能改变命运,千万别为了一点点小钱就误入歧途啊!”常琦苦口婆心。
韩子期实在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被班里的倒数十名科普学习的重要性,“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常琦见韩子期仍一脸疑惑的样子,又凑近了他一些,用只能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实话说吧,你这个朋友是不是做鸭的?”
“什么?”
“哎你就别瞒着我了。”常琦不再藏着掖着,“你看他这长相,一看就是吃香喝辣长大的。可他要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他求你办什么身份证。所以准是干那个的,估计被警察抓过,现在得隐姓埋名一段时间。”
韩子期按着额头,无奈道:“常琦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哎说真的呢,我觉得我这个分析的绝对合理。”常琦看着对方的照片又品鉴了半天,“依我的经验,长成他这样的,不是豪门的霸道总裁,就是夜总会的头牌男鸭,没跑!”
韩子期:“……”
*
常琦的效率很快,不出一个礼拜,身份证就转交到了韩子期手上。
晚饭过后,韩子期把身份和多余的照片放在寒亭松面前的茶几上,“你的身份证。”
“哟,你这么关心我啊,竟然还惦记着帮我办这个。”寒亭松顺势拿起,看着证件脸色不悦,“不过,你把我生日写七月半也就算了,可你问过年龄我吗?竟然随随便便就写我二十三,我有那么老吗?最多十九,不能再多了。”
韩子期懒得理他,当初他就是随便一填,也没考虑太多。对方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你最近可以找份工作。”韩子期不禁想到常琦之前的话,顿了顿,“但是,麻烦找份正经的工作。”
“正经?”寒亭松来了兴致,“那我倒要问问,什么是正经的工作?”
韩子期回避他的目光,“你以前到底有没有干过那种?”
“哪种?”
“就那种。”
寒亭松显然比韩子期老练得多,单纯看后者回避的表情,就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他坐在沙发上,身子往靠近韩子期的那一边的移了移,撑着胳膊仰头看他,“我要是说有,你包我吗?韩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