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便利店,一股子冷风吹来。
陆呦分分钟脑子便清醒了。
刚刚她对蒋铎...干了什么!
啊啊啊!
疯了。
似怕她反悔,蒋铎加强语气叮嘱道:“谁不来,谁-是-狗。”
“我...我去买几包卫生巾。”
说完,陆呦步履踉跄地返回了店里。
感觉好像...要当狗了。
蒋铎拍拍陆宁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别惹你姐生气,她生理期敏感。”
陆宁:......
所以是谁在惹!
“明天早上9点,你真的要和她去民政局吗?”
“我反正不当狗。”
蒋铎说完,也跟着进了便利店,来到了生理卫生用品架边。
陆呦见他过来,藏住了眼底的慌乱和后悔,故作淡定地挑选着产品。
蒋铎顺手拿起一包液体卫生巾:“这个好。”
“你又知道了!”
蒋铎平静地解释:“查案子,需要强大的知识储备。这些知识,包括但不限于生活常识、物价水平,女人的化妆品、计生用品......”
陆呦翻了个白眼,还在为蒋铎刚刚那番话赌气:“又没男人给我付款,我用不起这么贵的。”
“现在有了。”
他说完,拿起几包液体卫生巾,朝着收银台走去。
陆呦本来就是气话,没想到他当真了,赶紧追上去,摸出手机自己付款。
奈何蒋铎扫码速度飞快,叮的一声,已经结完账了。
收银员小妹把口袋递给了陆呦。
蒋铎顺手接了过来,帮她拎着,陆呦几次想抢回来,都没能得逞。
霓虹阑珊的街道边,蒋铎拎着卫生巾走在前面,陆呦和陆宁姐弟俩走后面。
他背影高大而挺拔,肩膀很宽,莫名便会给人以安全感。
陆宁在陆呦耳边,低声叽咕道:“要不我先回去,你俩聊聊谁先当狗的事。”
陆呦揪住陆宁的衣袖,用眼神威胁他:“敢走你就死定了。”
“哎......”
三人沉默无言地走到了弄堂巷口,蒋铎终于把卫生巾袋递给陆呦。
“那谢谢了噢。”
“客气。”
“太晚了,不请你进屋坐了,家里也有些乱,下次请你吃火锅。”
陆呦试图用这种朋友间的客套,来消解刚刚民政局的气话。
路灯下,蒋铎深邃的眸子埋在高挺的眼廓里,透出一片黑。
他已经看出了她的意图,袖子下面的手,轻微抖动着。
有些患得患失,生怕刚刚说好的承诺,又像娃娃亲一样,轻飘飘便被撕毁了。
他薄唇提了提,冷嘲:“陆呦,怕了?”
“这...有什么怕的。”
陆呦死鸭子嘴硬,顺手把悄悄开溜的小屁孩揪了回来,当做武器一样挡在俩人中间。
“不怕?你连和我单独相处都不敢。”
“我敢。”
“让你放小鬼走,我跟你单独说会儿话,就像小时候一样。”
陆呦死死攥着陆宁的衣角,强撑道:“他不想走,他很关心大人的事。”
“......”
陆宁就...挺尴尬的,生平第一次恨自己手脚太长,关键时候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我只是个高中生,还是...回去写作业吧!!!”
陆宁终于强行挣开了陆呦的桎梏,逃命一样溜回了房间。
月光清凉冷寂地照着周围的房屋,仿佛给世界镀上了一层浮动的梦境。
陆呦脸蛋潮红,揪住了自己身侧的裙子,不甘地重复:“谁怕你了。”
“这就对了,有什么怕的。”
他放下了单肩包,然后将书包里的巧克力糖倒出来,手抓着一把把揣进她腰侧的小包里,直到小包被装得胀鼓鼓的。
“我是你蒋哥哥啊。”
他嘴角提了提,笑起来比月光还要好看一些。
......
“502咸鱼群”,凌晨零点,陆呦崩溃地发了条消息——
呦呦鹿鸣:“我死了!”
过了五分钟,没人回她,下一条——
呦呦鹿鸣:“我要结婚了!qwq”
这条劲爆的消息,分分钟把苏洱和沈思思炸了出来。
小洱朵:“卧槽!和许沉舟?”
沈思思要暴富:“和被你水了五年的蒋大未婚夫?”
陆呦拍了拍沈思思。
小洱朵:“啊啊啊,恭喜!”
沈思思要暴富:“说说具体情况,我再决定要不要给份子钱。”
陆呦便将今天发生的事,一字不漏讲给了姐妹听。
听完之后,群里沉默了半分钟。
沈思思要暴富:“所以,你现在是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