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亭,一处简陋的宅院之内。
一伙五大三粗的大汉,正在院内围成一团饮酒。
熊熊燃烧的篝火之,大鼎之中的狗肉,散发着极其诱人的香气。
其中一人敞开着衣襟,不修边幅,年约三十多的大汉,声音格外洪亮。
此人名叫刘邦,单字一个季,正是这泗水亭的亭长。
“季兄,快喝酒啊,愣着干什么?”
“依我看,刘季这家伙,肯定是酒量不行,打算装死糊弄过去!”
“管他的,这小子运气好,居然被吕公看重,招为女婿,很快就要过钱花不完,酒随便喝的日子了!”
“哎,次我运气好,隔着老远看了那吕公的女儿一眼,绝对是如花似玉,方圆数百里都独一无二的大美人啊!”
“这样的美人,怎么就便宜了刘邦这样的混账呢!”
边的大汉们一边大快吃肉,大碗喝酒,一边大声嚷嚷道。
“去你们的!”
刘邦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一干损友,方才挠了挠头道:“奇怪,我怎么感觉头有东西似的!”
“你们都帮我瞧瞧,到底是什么东西?”
“哪来的东西,分明是你懒到家,太久没洗头,头发都发霉变青了,哈哈哈!”
“就你这样,就算是吕家小娘子嫁过来,只怕也要被你给吓跑了!”
一干大汉们再次起哄起来。
刘邦尴尬地摸了摸自己头的青青大草原,也觉得自己是该找个时间洗洗头了。
“砰!”
就在这个时候,小院那破旧的大门,突然被人用力踹开推开了。
“是谁?”
“连大爷的地盘都敢闯!”
“找打是不是?”
喝的醉醺醺,屠狗为职业,脾气最爆的樊哙,直接操起吃饭的家伙,骂骂咧咧地冲了去。
边的其余人也不以为意。
他们这群人,本来就是游手好闲的混混,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情不知道干了多少,被人寻仇找门,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反正以樊哙这家伙的大块头,加一身蛮力,整个泗水亭,基本都可以横着走,一个人出去足够了。
甚至有人开始嘻嘻哈哈地开庄设注,开始赌起樊哙要多久才能解决对手来了。
然而,没等众人下完注,就看到一阵乒乒乓乓声,然后在众人之中武力最勇的樊哙,直接被人揍成了沙包一样,鼻青脸肿地被绑了进来。
而领头的那一位,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刘邦,你是不是最近又去偷西村的寡妇,被人发现了,吕氏小娘子,才门抓奸来了?”
看着阴沉着一张俏脸,带着一干威武士兵冲进来的吕雉,一干损友顿时一起将疑惑的眼神看向刘邦道。
刘邦更是一脸心虚地低下头。
自己这位未婚妻,对他十分看不,刘邦是心中有数的。
只不过这年头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的婚事根本轮不到自己做主。
而且刘邦本来就是高攀人家吕家,因此也没太过在意。
却没想到,今日居然是如此这样的局面。
若是自己偷腥的事情传出去,搞不好,这婚事,真的要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