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让你病怏怏还不忘满肚子心机,累死你熬死你。
郁欢和护工小心伺候着郁琳上床躺好,关门时习惯性诅咒一句又觉得奇怪。
家里怎么一个主人也没有,不知道他们的心肝宝贝小公主回来了吗?
还有陆铭臣,送完白月光怎么还留在客厅里不滚。
思忖片刻,郁欢静音手机,先给父亲郁平章去了条很长的消息。
【爸爸,我和琳琳到家了...你还在忙吗,什么时候回来...母亲和哥哥也不在...】
她回郁家不久,就心甘情愿叫了郁平章爸,却一直称呼郁夫人母亲。
当然,郁夫人也不想她这私生女叫自己妈妈。
很快,郁平章就给女儿回复了条极简短的回复。
【爸爸有事,你们好好休息,乖。】
有什么事,还不是在争分夺秒抢夺郁家财产,郁欢嗤笑着挂断了电话。
既然家里主人病的病,抢钱的抢钱,就只有她来招待客人,她未来妹夫了。
“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她浅笑起身,很有待客之道。
“咖啡吧。”郁欢也很喜欢咖啡的,陆铭臣道。
“好。”郁欢点头。
到厨房,她亲自给陆铭臣冲了杯咖啡,顺便自己也能沾沾光。
在郁家,没有客人她永远是陪着病秧子喝白开水,那也不能人前多喝的。
热腾腾的咖啡香醇柔美,郁欢大口把自己那杯喝了一半,才把客人那杯端出去。
不管全世界所有人怎么说,我都认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确的。无论别人怎么看,我绝不打乱自己的节奏。1
就像郁琳坚定着自己的目标,郁欢也不肯转移自己的执着。
月底就要被挖肾,眼下计划进度条太慢,她要添一把火了。
在把咖啡递给陆铭臣时,她故意脚下一歪,“哎呦。”
“怎么了?”陆铭臣顺势抱住她。
郁欢选的摔倒地点非常巧妙。正是小厅侧窗,对着小花园那几株开得正艳花树。
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这句话非常不错。
郁欢很清楚,那是郁琳最喜欢呆的地方。
她的卧室就在那上面。
而眼下,病秧子只要有一口气,就一定在那偷窥着自己和陆铭臣。
扭曲的变态还只会看着,决不会来打扰。
只要自己和陆铭臣不是只聊天,而是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啊,慢点,我小腿抽筋了。”郁欢伏在陆铭臣怀里吸着气,贴着窗户一点点往下蹭。
“你别动。”陆铭臣俯身托住她,也跟着弯了膝盖慢慢蹲下去,给她揉捏起小腿。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很多时候,眼见也是虚的。
就比如此时时刻。
郁琳在楼上,居高临下清楚看着窗前一对男女亲昵相拥,渐渐,交颈鸳鸯身影矮了下去。
有情人抱着躺下去半天没动静,傻子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肯定滚起来了。
郁琳兴奋得都忘了身体的不适,仰躺在床上回光返照般拿起手机死死盯着。
自爱,沉稳,而后爱人。2
尽管郁欢这辈子都没想去爱任何人,却不妨碍她自爱的底线。
郁琳真是看轻了郁欢。一直都是。
陆铭臣帮着郁欢捏了好一会小腿,又把她抱回到她的卧室沙发上,用冷热毛巾轮换敷了好久。
渣女必须用完男人就扔。
达到自己目的,郁欢就不用他伺候了,说声累了就要送客。
没有给男人半点暧昧信号,也不允许以小三身份让自己被人轻贱。
距离除了产生小三,也会永远产生美。
分开越久,越意识到彼此没了希望,陆铭臣越是想她。
尤其今天时间地点气氛都坏得不行又对的非常。
“还疼不疼?”
陆铭臣没有告辞,反而眸光沉沉看了她片刻,抬起手抚上她的脸颊。
只有你在乎的人才会打疼你,让你从心里想流泪。
这句话,郁欢五岁时,被母亲一次次亲手按在泳池里,呛得嗓子咳血,胸腔炸裂时就懂了。
那时她也因生理结构痛得满脸泪,奇怪的很,眼泪却没有如以往一样滚烫,心也没有半点痛楚酸涩,只有麻木冰冷。
就像现在,陆铭臣温热大手小心贴在她还红肿的脸颊上,她心下一片无波无澜。脸上肉还痛却也真没那么疼。
时光似乎如星月轮转,很多东西总是在不经意间就烟消云散了。
她都记不得自己是不是真心疼过,从心里流过眼泪了。
很多年不去回忆的郁欢有些失神,片刻才轻轻摇了摇头。
陆铭臣不意外她会摇头,薄唇紧成一条线,不说一个字,只用掌心沿着她的脸温柔摩挲,眸光也格外温软。
慢慢的,郁欢迷茫的眸光有了焦距,僵硬的脊椎放软,缓缓点了点头。
男女在一起多年就是这点不好,不管爱不爱,都了解对方很多习性和下意识动作。
当郁欢小乖猫一样点头时,陆铭臣果然情不自禁低下头,在她发心落下一个吻。
温热,爱怜,酸涩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