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简单翻看了一番手里的账本，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好，只是，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白菁染缓缓掏出长老令放在桌子上，几次的任务接下来，她已经存了不少银子，现在知味阁已经顺利开张，目前生意还不错。

以后自己入府，顶着这个身份不方便多了，要是被夜凌寒知道对自己更加不利。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呢？你还会离开吗？”黑袍人沉声问道。

“更好的选择？”

“比如……成为阁主夫人？”黑袍人突然道。

白菁染愣了一瞬：“圣上赐婚众所周知，阁主抬爱了。”阁主到底在卖什么关子？是要收服自己成为他的有力助力吗？

“呵呵。”黑袍人笑了两声，随意道：“不过玩笑罢了，你走吧，以后你与天衣阁再无关联。”

白菁染狐疑地看着他，天衣阁主可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不过既然能脱身是最好不过。

“多谢。”她抱拳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阁主，您刚刚……”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苍月都忍不住变了脸色。

难道主子动了娶白姑娘的心思吗？若是动了心思，当初何必往宫里递消息呢？

“不过随意问问罢了。”黑袍人坐在椅子上，似乎很是疲惫，他这个身份，本就是万劫不复。

既然有更大的作用，就不该留在他身边。

将账本递给苍月：“按照这上面的，一一行动吧。”

“是。”虽然心里还有疑惑，苍月也不再追问。

夜凌寒已经打算歇着了，却听放门口有动静了，是千影。

“王爷，丽娘托人送了信来。”

夜凌寒立刻下了床，丽娘虽然对他有救命之恩，却从来未求过什么，也不曾这么晚传递消息。

如此紧急，定有要事。

“进。”千影恭敬地递上信封，见夜凌寒随意披了一件外衣，头发松散却看不出困意，心想着恐怕自家王爷估计又没休息好。

一说话就醒，怎么会休息的好呢？

希望王妃侧妃入府能让王爷安枕吧。

熟悉的字体，果然是丽娘的字迹。

看完整封信的内容，夜凌寒好看的剑眉蹙了蹙，不禁有些疑惑。

自荐温姝入府为妾？

丽娘有个女儿温姝，他是知道的，却不记得什么模样了。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为何在深夜送来消息呢？但字迹确实是丽娘的亲笔。

对于温姝这个女儿，丽娘一直小心翼翼地藏好，所以别人模仿字迹写信不大可能。

门外一小厮手捧一张纸恭敬通报：“紧急密报！”

千影在夜凌寒的示意下打开来看，却不禁变了脸色。

夜凌寒拿过密报，面色也变得阴沉不少。

丽娘被杀？账本被偷？

丽娘一直在为他做事，也较为谨慎，武功更是不俗，能直接杀了她，还知道偷走记录的账本，此人一定调查过自己。

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不可。

“我亲自去瞧瞧，你去把温姝安置了，丽娘的位置找人替上。”

夜凌寒吩咐着，千影领命。

丽娘的尸身已经被安葬了，情报里说得很清楚，丽娘是被一根银针直插入喉，几乎是一招毙命。

且嘴角有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