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从拉设备的车上扯出一根木棍大喊道:“哥几个,为了活命,拼了!”
孙奉大叫:“老子早就准备好了!”说着使出浑身力气把伴奏用的大鼓摔了出去,砸倒三四个人!
窦乙哥他们也都拿起棍棒,招呼着家仆与那些匪徒血战。
白顺没有合适的武器,抄起了秋燕的琵琶,一直护在白黎左右。
山贼大约有二十多人,白黎这边五个人加上带的家仆也差不多是这个数,双方势均力敌,都是大男人,拼的就是勇气和血性。
这一场厮杀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白黎这边有九个人重伤,其他人也全部挂了彩,白黎的脸上挨了好几拳,背后挨了一刀,亏得有白顺拉了他一把,不然这一刀几乎可以要了他的命!
在看孙奉、窦乙哥、尚惠、初子义四人也是满身刀口,鲜血将衣衫染透,初子义人狠话不多,冲在最前面,这会儿脸色苍白,看上去随时会倒下。
在他们疯狂地以命相搏下,山贼们死伤也挺惨烈,不过他们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为的是钱,并不想没命花,陆陆续续逃了几个,剩下十个左右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有几个死活不知,这一战,白黎等人惨胜。
这些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哥哪里见过这阵仗,等到彻底胜利了,才后知后觉害怕起来——自己竟然跟土匪拼命了。
姑娘们跑出来哭哭啼啼地给他们包扎,白顺胳膊上挨了刀子,伤口很深,白黎让他先去处理伤口,自己喘着粗气一瘸一拐地走到一个还在挣扎的土匪前面,那货被砍断了脚筋,跑不了了,身上的伤倒是不算太重。
白黎拄着根棍子问:“说,谁派你们来的?”
土匪犹豫了一下,白黎毫不留情把棍子捅到他脚步的伤口里,冷冷地重复道:“谁派你们来的?”
土匪剧痛,嘶嚎如杀猪般,白黎加大了力度,那货立刻就说了:“是周老才!是他出钱让我们截杀你们!”
孙奉提着裤子凑过来——他的腰带在混战中被砍断了,他眯着眼睛骂道:“我就猜到是那混蛋,看老子不弄死他!”
其他几人也都凑了过来,白黎又问:“你们以前也为他干过这种事?”
那人哭嚎到:“干过!都熟,都熟——”
孙奉冷笑道:“周老才这恶霸,决不能让他这般逍遥法外!”
众人都同意,他们把这山贼和几个奄奄一息的山贼都绑了扔进车里。
劫后余生,众人心中都是奇特的滋味,孙奉满脸血污说:“咱们哥几个如今可是过命的交情了,过不多久我们血战山贼的英雄事迹就会传开,咱们也算是为民除害的英雄,弄不好就要流芳百世,你们说咱们是不是该取个威风点的名号?”
尚惠:“你裤子都要掉了还有什么威风。”
白黎举手:“我眼快睁不开了。”
窦乙哥连忙给他查看一番,说:“没事,只是有点肿而已,应该不会伤到眼睛,等回去让初子义他爷爷看看,那可是一代圣手神医。”
尚惠:“所以我们到底有什么威风的。”
孙奉说:“那不一样,我们胜了,这就是光荣,哪个将军不挂彩呢。”
窦乙哥:“就你,还将军?”
孙奉不理他,自顾自地说:“我看我们就叫澄州五虎如何,我是大虎,老窦是二虎,老尚你是三虎,子义四虎,小白你就是小老虎。”
窦乙哥:“你才二虎!”
白黎:“凭什么我是小老虎,这一点都不威风好吗!”
孙奉:“按年龄排的呗!”
白黎:“不行,我可比你们好多了,我裤子都没掉,还有你瞧初子义还在那边躺着呢!”
孙奉:“这不论,要不就按贫富程度排?你最穷,还是小老虎。”
白黎:“去你的吧!”
这边为封号斗得热火朝天,白顺一瘸一拐走过来急到:“几位爷,咱先别急着排名,那群土匪杀了咱们的马,现在只剩一辆马车能用了。”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