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赵风雅先是一愣,立马又抬头挺胸,尖叫道:“姓徐的,我要撕烂你的嘴巴!”
“哈哈哈哈,说你平怎还不乐意了。”
“好了好了,不说便是。”徐鹤云笑着摆手道。
徐鹤云离开龙虎山之前给孤零零的道观撰写牌匾,一正两副总共三块牌匾,木头是山砍下的老桃木。
老天师赵希抟看得直乐呵搓手,站在门口一站就是大半天,正匾道契龙虎,东边副匾是仙家府邸,西边清虚纳灵。
论笔文书体,兴许比不那些士子文豪,但这气魄却是堪称乘,而且里面融合了徐鹤云刚才一战所感悟的剑韵剑意,老天师看了顺眼至极。
赵希抟咧嘴拍马屁笑道:“老祖宗说牌匾乃一个家族的门面,字写得好,气势弱了,也就是点缀的修饰。只有写出意境,才算传神。公子,这份大礼贫道喜欢得紧。”
“不过公子真不去天师符喝杯茶水,吃口斋饭?这过门而不入,传出去也不好听啊。公子放心,赵凝运那父子俩已被我教训,定不会再出现在公子面前惹人厌烦。”
徐鹤云马要下山离开这座隐隐压过武当山一头的道教祖地,身边站着使劲攥紧袖口的弟弟黄蛮儿,摸了摸徐龙象脑袋,摇头道:
“不去了,赵凝运估摸着已经去天师府告状了,我怕到时候一言不合打起来,老天师你里外不好做人啊。”
赵希抟心生感慨:“公子是个宽厚人啊。”
徐鹤云提了提弟弟摘下的一筐山楂,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见到此状的赵风雅是对这个父皇许配的夫君越来越琢磨不透了,在她眼里,这不就是一筐平平无奇,甚至有些酸涩的山楂罢了,何至于如此宝贵。
徐鹤云下了山,走出龙虎山门,黄蛮儿和老天师一路送行到大雪龙骑驻地才折返。徐鹤云抱了下弟弟,挥手道别以后,走进车厢内,不敢去看弟弟的身影。
贴靠着车厢,放了一捧山楂在双膝袍子围成的空当里,丢了一颗到嘴里,微酸。
自从来到这里,不论是曾经的徐家姐弟四人,还是包括徐鹤云在内的姐弟五人,好似从来都没有团聚过。
一个女子的声音,打断了徐鹤云的离愁思绪。
“姓徐的,为何非要让我和你同坐一辆马车。我堂堂公主殿下,我要回到我自己的马车去。”说罢,赵风雅掀开车帘便要吩咐马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