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凉王之子果真名不虚传,带军横冲直撞,真是威武至极啊。”士子阴沉着脸,冷冷的说道,言语中尽是讥讽。
听到这讥讽的话语,徐鹤云索性装出一副纨绔模样,坏笑道:
“哦?本公子一向威武,难道你是第一天听说吗?再说,你出现在这,仅仅是想要嘲讽我几句吗?”
两人的交谈声音不小,在街头站定的居民百姓也好,文武官员也罢,皆是投来目光,有的敬佩这位士子如此正义,也有的好奇徐鹤云究竟是何人,抬头朝这边张望。
士子朝街口看了看,自己的目的什么?不就是痛批一番这张狂至极的人屠之子?好让消息以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扩散出去。
到那时,作为第一个跳出来批斗徐鹤云的人,自己在官场的地位自然也会水涨船高。这些年来在朝会或是官伍之中唾弃北凉王之人,官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变化,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而今天,他远赴赶来,定要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面色有些激动,好似受到鼓励一般,大声开口道:
“嘲讽在下可是不敢当,只是想问徐公子前后两次与雍泉凉州发生战争,是为何?此番进京带五千兵马,又是为何?”
“好!”
“说的对啊,这北凉王的二公子究竟是为何?”
“哼,还能是为何?估摸着是不满朝廷,想要......”
“嘘,此言不可乱语,当心惹来砍头之罪!”
远处的人群纷纷议论着,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甚至传进了徐鹤云的耳中。
可下一刻的场景让徐鹤云也有些意料不到,一位位品阶低下的离阳官员纷纷走出人群,朝下马嵬驿馆走来。
皆是一副声讨徐鹤云之势。而那些有资格参与朝会,且有些实权的官员,没有动作,只是冷冷的看着这边。
袁左宗此刻皱起眉头,十分不满这些狗仗赵势,断定徐鹤云在京城不敢出手,便如此得意忘形的官员,他微微俯身,轻声道:“二公子!”
徐鹤云瞬间明白过来后者的意思,摆了摆手。眼前这些甚至连朝会都不配踏入的官员,也配称为官?只不过是一些狗腿子小吏罢了。
以为弹劾、打压自己一番便能鲤鱼跃门,真正成为离阳官员那更是笑话,真当那天子脑子里都是浆糊不成?
徐鹤云收起笑容,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爹,乃北凉王,徐骁!”
“我徐家镇守边疆已二十年之久,你可知我北凉多少人家只剩遗孀?你可知北莽每年来进犯次数之多?最后,你可知北凉为何死战不退?”
这番话,让来势汹汹,誓要声讨的士子哑口无言,连其余包围下马嵬驿馆的官员士子皆是沉默不已,但他们却不是知难而退,反而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继续恶心这位人屠次子。
徐鹤云继续朗声道,声音越来越大:“至于我为何带五千骑入京,原因无他,就因为我是徐骁的儿子,这个理由够不够?”
“嘶!”
在场所有人倒吸冷气,尽管听闻传言此人如何霸道蛮横,可真当他说出这句狂妄却自信的话时,所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