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推开。
“请自重。”
冷漠的声音,带着嫌恶,他面无表情抹唇,白色手套上沾染口红。
她身形一僵,松开了抓住他衣领的手,坐回位子上,抹去脸上的泪,这才抬头看向他:“对不起,是我认错人,失态了。”
他的表情一瞬间阴沉得可怕,看着她的眼神,如有实质,恐怕已经化成一双手掐在她脖子上了。
简宁轻笑:“你们一直长得很像不是吗?”
卑微如她,借酒撒疯,高傲亦如她,被拒绝后仍想维持自尊体面,说出的话如针刺,扎彼此的心。
不,恐怕时至今日,扎的只是她自己的心罢了。
他早就不在乎她了。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恶心。”寒冽的低沉嗓音,满是嗤讽。
她仰头靠在座位上,水润的眸看着天花板吊坠着的水晶灯,眼神空洞:“恶心吗?我也觉得挺恶心的,没出息没长进,这么多年都只喜欢一个人,那么喜欢,偏偏得不到。”
“喝酒了?”
回眸,连醉已经回来,表情清冷看着她:“简宁,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你不能喝酒。”
她眨眼:“偶尔喝一点,应该没事儿吧。”
连醉蹙眉:“谨遵医嘱,下不为例,否则你的手就别要了。”
闻言,男人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左手上。
那只手缠着漂亮的纱带,极致的黑白对比,惹人注意。但是那只手今晚一整晚都没有活动过,只是垂在身侧,宛如死物一般。
思及此,他眸色渐沉,薄唇紧抿,微微发白。
连醉扶起看起来醉态朦胧的人,对他颔首:“傅先生,我们先走了。”
他低垂着眸,没说话。
连醉扶着人跌跌撞撞的离开,出了锦绣城,坐上车的瞬间,简宁睁开眸,眸中却无一丝醉意,清亮至极:“刚才我演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