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被她如此轻描淡写的讲出来。
顾明择转向那个如安公主口中的尧尧拱手道
“多谢兄台,来日必报此恩”。冯述尧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略微点了下头,便再无动作。
“谢殿下好意,您已经帮了我许多了”,顾明择言辞恳切道。
望着眼前的少女,生平第一次在母亲之外的人身上感觉到温暖。
李如安目光沉着地看了他一会儿微笑道
“好,这个给你,就当是我的信物,有了这个那些人便不敢在欺负你了。”
她抬起右手,从左手食指上摘下一枚常戴白玉指环,递给他,见他不动,便塞在他怀里。
顾明择低头看着怀中的白玉指环,细腻温润一看就不是凡品。
看着对方坚定地目光,便不在推辞,微微颔首道“多谢公主”。
顾明择坐在李如安命人给他备的轿辇上,他从未做过这么精致,华美的轿辇。端坐着在一旁,唯恐弄脏了它。
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安静舒适,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轿辇缓缓停住,仆人替他掀开帷裳,他弯腰站起扶着侍从递过来的手,下了马车。
父亲,继母,父亲新纳的姨娘,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这些人都站在门口。看他的眼神充满冰冷,嘲讽,不屑。
听着他们向如安宫的仆从阿谀奉承,看着他们鞍前马后。
顾明择无法在忍受,向送他回来的人到了一声谢,便走进了那个让他厌恶的所谓的家。
如安宫的人神情恭敬,举止大方看见他离开后,便起身离去。
那些人看见如安宫的人走远后便收起了那副谄媚的神情,转而一脸鄙夷,冷哼一声后便回到院子里。
“把那个逆子给我拖过来”
顾庭才大声呵斥道,仆人习以为常刚要按照吩咐去做,顾庭才仿佛想到什么又道
“算了,他这次吃了些教训,罚他面壁思过,三个月内不准出府”说罢拂袖离去。
顾道一是顾明择继母的儿子,也是府中的二公子,他诧异地问着母亲
“父亲今日为何对那个杂种那么好”。
柳艳红冷冷地笑道“还能为什么,不过是顾明择攀上了公主,你父亲想借借那如安公主的势罢了,现在他是万不会去得罪那小子了,哼,老东西打得好算盘啊”。
说罢还嘱咐顾道一:“你没事不要招惹他,他现在有了靠山,且让他得意几日吧!”
顾道一不屑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乖乖给我背了黑锅。”
柳艳红赶紧道:“住嘴,你以后万不可提这件事”。
顾道一挣开母亲的手,口中道“知道了,知道了”叫了仆人出去风流快活了。
顾明择回到房中脱下外袍,躺在床榻上,掏出怀中的白玉指环套在自己左手食指上,慢慢攥紧,抵在胸口,漆黑暗沉的眼中多了一浅浅的光亮。
“殿下”
缓慢地闭上眼睛,语调虔诚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