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河畔。

丞相李斯望着眼前结冰的河面，竟然抬步走了去。

下一刻！

“咔咔咔！”

冰面应声出现裂纹。

阴阳家水部双生长老见状，下意识便要前帮忙。

东凰抬起素手制止道：“丞相大人乃是当世法家之首，他所达到的境界，可不比儒家的浩然正气要差。”

法家最初就是脱离自儒家。

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法家乃是儒家的支脉。

比如李斯和韩非的师尊，便都是当世儒门亚圣：荀老夫子。

回顾往昔。

商鞅入秦之后，开启了大秦扭转国运的变法。

自那以后。

秦国皆是以法为主，礼为辅。

直至天下一统。

始皇更加看重秦律，以及郡县制度。

所以帝国的气运自然也会更多的叠加在法家之人身。

而李斯做为当世法家之首。

他的境界唯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深不可测！

绝非历史手无缚鸡之力的法家文士形象。

此刻！

在阴阳家首座、护法和双生长老的注视下。

李斯再次移动了几步，他脚下的冰面裂纹开始持续扩散。

“十年寒窗清苦！”

“半生宦海沉浮。”

“百年悟道成空！”

“回首此生……终难渡！”

“阴阳家的诸位，你们说，本相能够走到对岸么？”

李斯缓缓回首。

他现在的处境，就跟站在这冰面之一样！

踏错一步！

便是万劫不复！

历史的李斯便是因为做错了人生最重要的选择。

堂堂一代名相。

最终却落了个腰斩于市的下场！

国师月葵回应道：“本座不知道丞相究竟会怎么选，但我肯定是选定枭侯殿下了，就算走不到对岸，本座也绝不更改。”

东凰闻言微微侧目。

月葵的所言，让她对那位新晋的枭侯殿下更加好奇了。

好奇对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居然让阴阳家的右护法这般死心塌地。

“……”

李斯无言抬步，开始一往无前的朝着渭水对岸走去！

他每踏出一步。

冰面的裂纹便随之不断扩散。

“咔咔咔！”

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但冰层却始终未曾彻底崩溃！

忽然。

水部长老白露蹲下身体，她定睛望向充满裂纹的冰面。

下一刻！

白露的美眸瞬间睁大！

“才气如网……连接了整个渭水冰面！”

这等境界，绝对不愧为当世法家之首！

月葵勾起好看的嘴角：“看来丞相大人已经正式确定了内心的选择，枭侯殿下要不了多久，就得被改称为太子殿下了。”

东凰侧首：“瞧国师大人激动的样子，莫非想要当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