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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里出来,夜都深了,我裹紧了身上的披肩,快步走去主卧殿,那儿烛火都灭了,是睡着了吗?
我轻手轻脚的进去,放好披肩,借着月光,能看见床上的人闭着眼,却也只睡了一半的地方,宁儿不在,应该是被欣雅抱去了。
想起今天大哥说的,他为了我在乾清宫面前跪了两个时辰的事,有些委屈,总觉得他不把自己做了什么告诉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他的好,所以每当有人告诉了我他为我做了些什么,我就会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他。
蹑手蹑脚的躺在他身边,一点点掀开被子想给自己盖住,却还是惊醒了他。
“唔……”他微睁着眼,看到是我,连忙拉开被子让我躺了进来,从背后抱住我,声音有些沙哑,“回来了?身上怎么这么凉?”
“都冬日里了,我刚从外面回来呢。”我转过身,轻戳了一下他的脸。
他闭着眼,像是很困了,也没有拦住我的举动,只是抬手将我抱的更紧,准以为我在和他闹着玩,“好了,我抱紧点就不冷了。”
“幼清,”我在他怀里,说话都是闷闷的。
“嗯?”
“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对着他情不自禁就带上了撒娇意味。
他弯了弯嘴角,吻了吻我的额头,“好,我也会对你很好的。”
“我要对你比你对我好……”
我攀上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颈窝,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脖颈处,彻底浇灭了他的瞌睡。
“婠婠,”他顺了顺我的头发,“怎么了?”
“你的膝盖还痛吗?”
“嗯?”他一愣,“什么?”
“在乾清宫门口跪两个时辰,还痛吗?”
他的动作一顿,随即失笑了一声,“没事。大哥告诉你的?”
我点点头,“我当时都,我都不搭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从我们拜堂成亲那一刻,或者从我在大殿上看到一舞惊鸿的你时,我就注定要为你做那么多。”他的声音缱绻温柔,像一张大网围住了我,无法挣脱,“婠婠,这桩婚事不是皇上赐婚,而是我自己向父王求来的,那晚表演那么多,我只记得你,你穿着红衣,就此羁绊住了我,你说你是不是很厉害,比月老的红线都厉害。”
“那如果,我永远都不知道呢?”
“我做了什么,不是为了让你知道的。”他笑着帮我擦去眼角的泪,低头亲了一下我的眼睛,“都哭的发烫了,睡吧。”
我嗯了一声,缩进他的怀里,冬日深夜带来的寒冷早就被他的怀抱所驱散,身边之人是所爱之人,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我撑着身子,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晚安,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