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一出,我们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她深吸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慢慢和我们说她刚刚的遭遇。
她是先被七娘带到一间屋子里,七娘替他们点了香,才将凌越带来。
凌越并没有什么很惊艳的长相,只能说看起来温润如玉,他坐到她身边,和她随意的聊聊天,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问出那句,
“不知道贵人是哪儿的人。”时,几乎没有过脑子,她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凌越一怔,却很快笑了起来,站起身慢悠悠的灭香开窗,虽然不是刻意的动作,但是直觉告诉伊人,凌越一定认识她。
“凌越……”顾大哥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明日我将档案簿拿来,好好看看这个人的来历。”
“这不就是打草惊蛇吗?”我连忙止住,“再说了,档案簿未必真实,万一我们被恶意引导了怎么办。”
“太子妃,有人给你捎信。”
门外的婢女拿来了一张纸递到我手上。
“奇怪,还能递信到这儿来。”我奇怪的打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
“就是我。”
那是用血写的,字迹狰狞,很难辨认是谁的字,但我脑中确一闪而过了那天晚上,那极似寻的声音。
“顾大哥,”我连忙将纸揉成了一个小团,“你可知哪里有口技师?”
“口技,我会一点……”温浓腼腆的笑了一下,“口技不难,肯下功夫就能学。”
“那,你能模拟男声吗?”
她摇摇头,“除非是很资深的口技师。”
我还没回答,突然门外传来清脆的盘子摔碎声,几位侍女喊着“夫人”。
我们连忙出去,看到夫人跌坐在地上,糕点摔了一地,她的手指着对面的那一团红布微微颤抖,“这,这这……”
我奇怪的凑上去,才发现那红布竟然包裹着一个婴儿,孩子睡着了,气息浅浅,只是觉着很熟悉。
“这是……”与洛姨再见面的场景闪进我的脑海里,“高家的孩子吧。”
如果没错的话,我蹲下身,那孩子颈间有一条红绳,我轻轻扯出来,那是一块玉。
没错了,这块玉是我去库房挑给他的,我亲自给他戴上的。
“刚刚那个递信的人呢!”顾大哥突然怒喝一声,周遭之人全部跪了下来。
“少爷,刚刚,刚刚无人递信啊。”一人颤颤巍巍的说着。
“绝对和象姑馆的人有关,此地不宜久留。”幼清把我拉了起来,“我们先回宫,这个孩子……”
“交给我吧。”伊人上前一步抱起睡的正熟的小人,“今夜我不回宫了,我找个地方安置他,你们替我瞒住。”
“你要去哪?”八哥上前一步,扯住她的手腕,声音低哑却难掩情绪,“我们好好聊聊。”
“我们走吧。”
幼清把我拉到身边,我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拽着往马车那边走,虽然不能说拽着么粗鲁,只是相比以前温温柔柔的他,很明显,他好像生气了。
生什么气啊?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也没惹到他呀,薛大人的事儿,我也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