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瘫坐在船板上,抬头都嫌累:“我歇一会儿就去睡觉,明天差不多就能轻点。”
白若远哪里放得下心,他将故梦带来,即便是自己死了也要保护好故梦,哪里容她受半分委屈。
“我用内力为你舒缓。”
故梦摇摇头拒绝了,“前方路途危险未知,你还是留点体力,我只是有点晕船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说罢伸出了手,冲白若远笑:“师兄,你扶我。”
白若远颇为无奈的瞪了故梦一眼,接过故梦的手,“真拿你没办法。”
故梦是真的又累又困,头一挨枕头便入了梦。
白若远为她盖好被褥,关上了门,确定故梦不会着凉后便去了隔层。
他去接替陶添的班。
“还有吃的吗,我饿了。”陶添捂着肚子问他。
白若远避开一处礁石,回他:“有的,在船板上放着,你动作轻点,小梦睡着了,别惊醒她。”
陶添应了声,踩着楼梯去了上层,夜里海风又咸又凉,冻的他直发颤。没敢耽搁,去了船板一个木质箱子里拿出一个大饼,又重新返回隔层。
他蹲在地上啃,含糊道:“大师兄,我觉得咱们这样冒险去蟒域囚也太危险了,进入蟒域囚又怎样,万一闫无休已经离开蟒域囚,咱们闹死闹活不是白费一番力气了吗。”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闫无休已经死了,话到嘴边,每每想到过年那两日白若远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他便开不了口。
白若远掌舵,目光眺望远方,很久才说:“南洋岛屿所归落地顶有半个北屿,不一定非要去蟒域囚。”
陶添闻言差点被嘴里的大饼噎死:“师兄,你这是……”
“帮闫无休重登岛主之位。”白若远抿唇:“只有这样,南洋才不会投靠召阳国,无所休止的战争才会制止。”
陶添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白若远了:“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告诉叶轻笺要带故梦前去蟒域囚,你明知那样叶轻笺是多不愿意故梦跟着咱们。”
白若远回头看他,轻声道:“你当真认为小梦会一直跟在叶轻笺身旁吗?”
陶添哑然,忽然想到什么,他大惊道:“你的意思是小梦要回苗疆?”
白若远不置可否,:“这是她的使命,逃脱不得。”
陶添忽然就不想说话了,啃了两口大饼,突然就有点心酸:“小梦命好苦,折腾两年和叶轻笺在一起,星河也已两岁,原以为熬过了苦日子,往后会很幸福。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