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远抿唇不语。
故梦大概猜到了一点,呵笑了声:“是南洋王上闫无休。”
直白被提起那个人的名字,白若远再想隐瞒也隐瞒不下去了,他僵硬的点点头。
故梦拍案而起,痛心道:“师兄,你明知那人对你心思,你何苦去求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往后你与他更是说不清了。”
“我也不想的,我没有办法……”白若远痛苦的抱住头,将头埋在臂弯里。
过往的事他不愿再提及,每每脑海里片段略过,都是痛心疾首的悔恨。
故梦见他这样心也软了些,半弥教没了,只剩白若远和陶添,其余分散各地的教徒生死不明。白若远苦苦支撑半弥教最后一道防线和希望,这段时间奔走劳碌,不知拉了多少脸才得来向阳他们支持在后。她也是半弥教一份子,事已至此,她要支持白若远的。
“旁的我不管,但师兄有一点你要记清楚了,无论叶轻笺待半弥教如何,他都是北屿皇帝,而我们都是北屿国人,抛开私人恩怨,我们万不能去干损伤北屿国的蠢事。”故梦一字一句咬着牙说完,末了,她略有些疲惫道:“火药术我也不太了解,基本的还是清楚,你若真想做,我帮你。”
一百斤火药堆积在一块儿可谓壮观,装在特制箱子里足足堆了半山高。
故梦看的心惊肉跳,这些火药真要用于战火之上,会因此死多少人都可以成为未知数。
南洋为火药之国督,那里的人世世代代钻研研制火药,基与先着留下来的知识,从而不断改善休整,以保证充分将火药利用最大化。南洋那边并不安定,可以说是成也火药,败也火药。本就是作用于战场上的玩意儿,成了一个都城的立根之本,可想而知,这个都城基根便埋与火药。所以那里常年战火连天,大大小小的恩怨情仇都会拿火药来说事,渐渐的,南洋几乎成了别人口中的野蛮之都。
白若远眼神同样复杂,那日抱着试一试的心思安排海东青飞往南洋与闫无休书信一封,希望闫无休偷渡运来些火药,日后得了机会他定当报答。原以为闫无休会视而不见,不曾想他竟真的派了人过来,千里迢迢偷渡,冒着被北屿海关拦下风险,装了一百斤火药!
这人,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他搞不明白,只觉头痛。
仓库为买的这间阁楼下的负一层,除了火药,这里堆着很多口大铁锅和铁,还有几袋用麻布袋子装着的未之物。
“都在这里了,的确挺多的。”
故梦掩住口鼻,阻挡了一些刺鼻的火药味儿:“铜火铳适合攻墙,师兄,你确定要铸造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