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的瞬间,即是沉沦。
陈安梨的意识仿佛瞬间被缓缓放入大海,而她像是突然醒悟,原来她就是海里的一滴水,瞬间就凭着本能融了进去。
燥热而痒得撩人的气氛顺着背脊蔓延,在空气里散开。
唇齿间的酥麻弥漫,陈安梨的呼吸彻底的乱了。
明明应该推开他的。
陈安梨想。
可手却像是自己有了意识,紧紧攀附着陆屿修的手臂不愿放。
门忽然被敲了敲。
紧接着,门外温柔的女声礼貌地询问。
意识瞬间回笼。
陈安梨红着脸,推开不管不顾的男人。
她的唇瓣被亲吻吮吸得嫣红,似乎有略微肿起来的迹象。
脸颊比醉酒之时更红了。
陆屿修修的手指抚着,沉迷和不满交织,满是醋意地叮嘱她:“不要毫无防备的在别人面前醉成这样。”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计较这种事。
陈安梨有些急了,偏头一眼门外,推他:“有有人”
“嗯。”陆屿修应了一下,却还抵着她没有动。
陈安梨瞪着眼睛他。
终于,陆屿修叹一声,微微收回了腿。
他的手还禁锢着她,低沉的嗓音带了些蛊惑的意味,忽然开口:“房间号。”
陈安梨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陆屿修大有一种她不回答就不放手的架势。
门又被敲了敲,外面的妈妈又在问。
陈安梨脸上实在挂不住,无奈地妥协,声音里都有些急切:“!”
“楼,”陆屿修挑了挑眉,似乎想到了什么,“我之前也在那层。”
陈安梨生怕他这时候再突然想到什么计较起来,有些哀求地抓着他的衣袖晃了晃。
因为醉酒,以及刚刚太过浓烈的吻,没什么力道,莫名的,像是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陆屿修仿佛很受用。
他缓缓松了手,陈安梨终于得以自由,人也彻底落了地。
她刚轻喘了一下,缓了口气,一抬头,却到陆屿修修的手指往下,很快边把西装外套的衣扣全部解开,利落地脱下来。
陈安梨瞬间抬手交叉护在胸前,瞪着眼睛警惕而防备地着他。
陆屿修有些无奈,不和她多做解释,手拎着西服一扬,很快便把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伸手。”他嘱托。
陈安梨愣了一下,才发现是她想多了。
瞬间尴尬地脸“嘭”地就红了。
她垂着头,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微微抬手,陆屿修温柔的抓着她纤细的手臂塞进自己宽大的西装袖子里。
“另一边。”
陈安梨乖乖地伸手穿进去,像是被父亲辅导穿衣服的乖女孩。
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
身上倒是瞬间暖了许多。
陆屿修只穿了白色的衬衣,干净的气质即刻显露出来。
他修的手隔着西装外套搭在陈安梨肩头,微微弯下腰去,在她耳边叮嘱:“晚宴结束等我,嗯?”
陈安梨只想逃,找借口敷衍:“我可能要开会。”
陆屿修不置可否。
他松了手,微微偏转身体,修的手臂越过她,拧开了反锁的门。
门口是一位怀里抱了婴儿的金发碧眼的妈妈,刚刚道了谢,抬眼就到穿着陆屿修外套的陈安梨和陆屿修,秒懂的神情几乎要把陈安梨烫熟。
几乎是瞬间,陈安梨绕过她,跌跌撞撞地快步往大厅走去。
同组的一个女士也喝的很,到身边的她,一脸暧昧地凑近,上下审视一下,很快眯眼笑起来。
“可以啊,陈安梨同志这都直接给佳人披上衣服啦?哪位绅士的??r?”
陈安梨脸烫得绯红,刚刚聚拢讨论战绩的女人们顷刻齐齐发出暧昧的“哦”的惊呼。
舞会很快进行到尾声。
主持台那边不知怎么喧嚣一阵,很快由主持人宣布,最后环节是特别嘉宾发表致辞。
陈安梨正和同事们站在一边醒酒,熬时间,视线陡然停住。
陆屿修穿过保安的簇拥,很快走向了立式话筒。
他和主持人点头示意,抬手拒绝了演讲稿,很快站定了。
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凛冽的迷人弧度。
主持人兴奋地介绍说他是陆氏企业陆总的儿子,陆氏有多厉害之类。
很快,大厅里女士们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想到不久前狭窄的空间里发生的一切,陈安梨的脸烫得更厉害了。
一旁还在晃着酒杯的女同事那边一眼,很快狐疑地向陈安梨:“不对啊我怎么,安梨身上这件,和陆总身上的比较像一套呢?陆总他怎么刚好没穿外套啊”
陈安梨的脸腾地烫到了底。
她有些无措的四下了,别人很快也头来探寻的目光。
陈安梨尴尬地摆手,讪笑一下,随口胡诌:“同同款吧”
说完,眼着其他女同事要上手摸,陈安梨后撤一步,猛地开口:“那个,我身体真的不太舒服。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不等别人反应过来,就快步走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