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方丈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这一眼瞥的陈祎心里有些没底,“他不会能听见我我心里说啥吧?佛门好像是有‘他心通’还是什么的技能来着······”
时间过得很快,早上诵经的时间结束了,正在众僧散伙准备去吃早斋之时,监寺留下了几人。其中就包括陈祎。
“今日山下永宁村有几户人家,托本寺晚上去做一场法事,尔等几人佛法深厚,这场法事就交给你们去办吧。”说完,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陈祎,“你来寺庙时间也不短了,这次也跟着一起去吧。”之后就转身离去。
“这里边指定有猫腻啊。”陈祎回味着刚刚监寺那意味深长的一眼,也不知道自己来之前这个小和尚怎么得罪他了。但是办场法事而已,无非就是念念经超度一下,能有什么猫腻?想不通的他索性不再去想,和即将要一起通行的师兄们互相道别,约定了下山的时间,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哪个房间,只能一个个去找。
最终,等他找到的时候,也到了该出发的时间了。无奈之下,只好简单收拾一下,脖子里挂上一串佛珠,便跟随师兄们一起下山而去。
跟随下山的师兄一共有两位,一个五大三粗,身高超过两米的壮汉,法号惠通,沉默寡言,一路上说得最多的话就是“阿弥陀佛”,另一位是一个瘦瘦小小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一嘴的大黄牙,法号惠丙,虽然他还挺活跃的,但是每当他一张嘴,陈祎就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没办法,实在是太味儿了。陈祎就想不明白了,和尚们就不刷牙的吗?哦这是古代,那没事儿了。
时间不长,师兄弟三人就在这安静的略显诡异的气氛下山了,很快就到达了永宁村,已经有好几个老大爷老大娘守在村口等待他们。
“阿弥陀佛,”惠丙上前一步,单手立掌,“敢问几位施主,可是永宁村刘家之人。”
“大师傅有礼,正是我等。”为首的一老头出来回话,“我叫刘振勇,几位大师请随我来,法事的场地我们已经搭建好了。”
“阿弥陀佛,既如此,施主请头前带路。”师兄弟三人跟着一行人来到一个院落,院子中央高搭法台,佛门器具列作两旁,法台的的正下方,是一座供桌,桌上摆着祭品。
“既然各位施主已经准备好,那我等就开始了。”
“大师等等。”刘振勇拦住三人,似乎要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还是一甩手,说道:“大师······法台高耸,大师请小心。”
看到这一幕,陈祎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明显,转头望去,明明是晌午时分,村子里却莫名的阴森起来。就好像,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躲在村子中,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