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一直没有放开他的手。
他的心,不知这么,突然堵得厉害。
就……好像从来也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他从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什么样的好没享受过?
但,就是这种,不因为你是谁,不是为了谁。
单纯的就是因为你恰好跟她在一起,她就默默而坚定地保护起你。
就这种待遇,他从来也没有过。
没有谁,这样对过他。
真实的,被捧在手心的感觉。
“那啥!真的谢谢了!”晏颉内心翻江倒海,却只能反复地说着平时一点不屑说的话。
而且是发自内心,一点不客套、不虚伪,没有不耐烦。
吴桐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
但她没有多想。
“不用谢。咱们都往中间靠一靠吧。我记得两边是有些塌方的,而且这里的地势比洞内要低很多。”
四个人立即挤做一团。
好在,一直到他们看到亮光,走出洞口,都有惊无险。
大爷大娘正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在洞外焦急地等着。
“哎呀!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俺就要报/警啦!”大爷抹了一把汗。
“电话打不通,要报/警得走去镇子里,不然俺们早就报了!”大娘解释道。“哎,其他人哩?”
其他人肯定还得一会儿才出来。
晏颉见自己的手被松开,一直有些怅然。
此时,谁也不想管,“桐桐,我们先回去换衣服吧,等会儿感冒了。”
这回这声桐桐,却跟张卓越喊的时候一样,带着熟谙的亲近,而不是小宝贝儿般的油腻了。
吴桐其实也不是爱管别人的五好青年。
她一般都是恰好撞上了,譬如晏颉恰好跟在她身后这种,才会顺手搭一把,反正也不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