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何话要说？”

路千灵转过身，那眼神始终冷淡。

纪郗卫注视她半许，动了动唇，道了这么一句，“灵儿，午时的比试，我希望你能弃权。”

话落

路千灵只觉浑身血液忽然就凉了一截，她的表情未变，抬眸只是望着男人，“为什么。”

“你没有灵脉无法修炼，就相当于一个普通人，根本打不过安弥的。”

闻言，路千灵笑了，“你是看不起我，觉得我一定会输？”

“你难道就听不出来，我在关心你？我了解安弥，你永远不可能打败她的，灵儿，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

路千灵敛了敛眸，藏在袖子里的手，隐隐攥紧。

“所以，你还是觉得我一定会输。”

纪郗卫望着她，“我没有那么说。”

“灵儿，其实输赢并不重要，你何必要自找虐？没有灵脉无法修炼，就相当于普通人，怎么可能打得过每日都勤加练习的修行者？我只是……”

路千灵抬手，直接打断他的话，“说完了吗。”她神色平淡。

“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输。”

从小到大，她拼了命练功，不能跟师兄弟们一同修炼法术，她就一直背心法，不断地练体力，稳基础，曾多少次受挫，不过只是求得一个认可罢了。

她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废物。

可有些人，为何总能轻描淡写将别人的所有努力，狠狠践踏在脚下？

路千灵已经转身离开。

纪郗卫望着女孩背影，他素来高傲，也听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如今一番心意却换来冷漠对待，自是有些恼火，他压了压情绪，一甩衣袖。

“罢了，好自为之吧。”

他能说的都说了，到这一步，已算仁至义尽，听不听由她。

—

路千灵回到院子，有些心不在焉。

“灵儿，你方才去哪儿了？”

云采芙可算见着人，很快迈步上前，声音将女孩思绪拉了回来。

路千灵眼睫动了动，茫然抬头，“……嗯？师姐，你回来啦。”

云采芙打量着她。

路千灵小手下意识攥紧衣裙，“师，师姐？”

“你方才，到哪儿去了？”

路千灵眼神显然在躲避，嘟哝着，“我，我就出去走走……”

“那个，不说这个，师姐你找到大师兄没？”

云采芙见她显然岔开话题，静默几秒，最终没有刨根问底，正开口，后面，季修远从屋内出来，“两位师妹。”

“大师兄，你也过来啦！”

路千灵眼眸一动，赶紧拎着裙摆屁颠儿屁颠儿小跑过去。

云采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