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林仪翻了个白眼,“满嘴胡话。”
秦北言也不好反驳,因为他也觉得穿凤袍是在胡闹,不过看太后心情不佳的样子,倒也只能顺着她的心意来说话,“真不是胡闹。”
“好了,”林仪摇了摇头,“不早了,回去吧。”
“还有,”林仪纠结了一会,开口说道,“不管你跟陛下之间发生了什么,本宫希望...”
“太后放心,”秦北言打断她的话,“陛下是陛下,太后是太后。”
听到这话,林仪心里好受了不少,眉眼之间有了些往日的风采,“你刚才说,穿凤袍不是胡闹?”
秦北言身子一僵,暗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既然如此,过几日,来昭阳殿给本宫请安。”
说完,林仪迈着绰约的步伐,“走吧,不早了。”
秦北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二人并肩离开,林仪回了昭阳殿,他则朝着王府走去。
......
走在路上,今夜的长安街道很冷清,一家人团圆的日子,没什么人会选择出门。
不过偶尔也能在街头看见几个人,有的喝得醉醺醺的,有的穿的破破烂烂的,他们要么是有家不能回,要么就是没有家。
无论多么富裕的盛世,总有人过得不好。
如果大家都过得好,那一定有人过得更好。
一路走下去,没看见几个过得好的人,不过,虽然不多,但还是遇到了。
秦北言看见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姑娘,穿着打扮就是标准的富家千金的样子,看不见容貌,因为她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之所以觉得她奇怪,主要是有两个原因。
其一,这大过年的晚上,一个大户人家的姑娘为什么独自出现在街头上。
其二,她的眼睛,很熟悉,秦北言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至于到底是谁,一时间倒是想不起来,或许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二人面对而行,朝着相反的方向,本来应该是没什么交集的,不过路边的乞丐倒是不合时宜地窜了进去。
“这不是陆欣兰陆小姐吗?大晚上的一个人干什么呢?”
“你让开...”这个被称为陆欣兰的姑娘眼神闪躲,试图绕过挡在她面前的乞丐。
“别啊,”乞丐脏兮兮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你一个人,我也一个人,大过年的,刚好凑一对。”
“你让开...我要回去了...”
陆欣兰试着绕过去,乞丐却不依不饶,甚至反复横跳起来,就是不让她过。
不远处,秦北言越看越觉得这双眼睛很熟悉,甚至心里还总有股不安的感觉,但他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只能感觉到见过,但见得次数不多。
“滚开。”
秦北言上前,一脚踢在乞丐的腿上,后者立刻哀嚎着躺在地上,“哎呦!”
“打死人啦!”
看见他这夸张的样子,秦北言真的很想让他梦想成真。
“滚远点。”
“你打了人,得赔我银子,”乞丐满地打滚,“疼死了!”
“你没完了是吧?”
本来秦北言一直想不起来这个陆欣兰是不是在哪见过,心里就已经有些烦躁,眼下还被个乞丐当着面撒泼。
当即,他又是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后者哀嚎更甚,这动静,也将巡城的金吾卫吸引了过来。
“怎么回事?”
见到来了一群黑甲士兵,医学奇迹立刻降临在乞丐身上,他停下哀嚎,“大人,这小子打人,我腿都快被打断了!”
虽然是个乞丐,但也不能当街打人啊。
为首的金吾卫队正厌恶地看了一眼乞丐,又把目光转移到秦北言身上,“是你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