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清也起身过来,靠在石柱上,望着湖心月。
“美则美矣,可惜是镜花水月,我不喜……”
“啊!!!”
柳清清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身后猛地用力一推,身子往前倾倒,掉落湖中。
孟晚寻则赶紧提裙跑开,躲到了碎银湖旁边的假山后面。
“柳姑娘!”
她刚躲好,赵舒岸就带着寄风冲到了湖边。
不等赵舒岸吩咐,寄风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湖里。
“……”
孟晚寻一脸黑线,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
她瞥到赵舒岸露出身影,才匆匆将柳清清推下湖,没想到后面还跟了一个寄风。
女主落水,不都是男主扑通一声跳水去救,再附带人工输氧服务吗?
寄风很快就将柳清清救到了岸上,赵舒岸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到了浑身湿漉漉的柳清清身上。
“殿下……”柳清清话未出口,泪水就流了下来,“王妃约我赏月,没想到……”
说着,醉意微醺的她身子一软,就往赵舒岸怀里靠去。
就在暗处的孟晚寻以为此事要成时,赵舒岸却像个贞节烈女,用手扶住柳清清的胳膊,将她推给了寄风。
“带柳姑娘去换身干净衣裙,再将她送回去。”
他看向柳清清,嘱咐道:“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景王府了,那个女人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
“殿下!”
柳清清朝赵舒岸的背影喊了一声,可是并未等到期待的回眸,她不禁神情黯然。
孟晚寻看着赵舒岸离开的方向,正是她的慕云院。
她急忙抄小路朝慕云院跑去,在问罪的赵舒岸踹开慕云院大门前,端庄地坐在了花厅。
面对浑身散发出一股杀气的赵舒岸,孟晚寻从容不迫,娇笑道:“殿下今夜前来,难道是要留宿慕云院?”
赵舒岸逼视着她,声音近乎低吼:“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动柳清清一根毫毛?”
孟晚寻冷哼了一声,慵懒地拂了拂鬓发,“嘁!我没事动她的毛做什么?”
赵舒岸猛然弯腰,一只手臂将孟晚寻圈在椅子上,“本王亲眼看到你推她入水。”
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孟晚寻的脖颈上。
孟晚寻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抬手轻轻捏着匕首,“殿,殿下,有话好好说,人命可开不得玩笑。”
“现在就写一份认罪书,否则本王手上的匕首可不认人。”
“我写。”孟晚寻妥协道,“采薇,去拿纸笔。”
赵舒岸这才收起匕首,放开了孟晚寻。
他站直后,又看了一眼孟晚寻,她身上隐隐有股气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因为被脂粉香味盖住了,所以他也不是很确定。
孟晚寻看出了赵舒岸的怀疑,她做事素来小心谨慎,知道赵舒岸对气味敏感,特意用脂粉香盖住了药草香。
她易名孟时混迹顺天府时,没有刻意掩盖,身上一直都是药草香。
终于,磨磨叽叽的孟晚寻放下纸笔,站了起来,“我写好了。”
赵舒案一看到采薇递过来的认罪书,气得重重地将认罪书拍在桌上,“你在戏耍本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