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急着去药铺,就抄近道从后门出去了。”
孟晚寻进入顺天府后,强忍着疼痛,尽量让自己走起路来像平常一样。
见到赵舒岸后,她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民女拜见殿下。”
赵舒岸看向柳清清,“柳姑娘,你先回去吧,你的话本王记下了。”
“是,清清退下了。”柳清清知道赵舒岸要办案了,不好再逗留。
她看了眼带着面纱的女毒医,总觉得身形有点熟悉。
不过只要不是孟晚寻,其他女子她都不在乎。
“说吧。”
柳清清离开后,赵舒岸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目光停留在孟晚寻身上。
“我方才内急,又见殿下这里有客人,所以就……”孟晚寻解释道。
“本王让你说验毒结果。”
“……”
孟晚寻记得赵舒岸最讨厌不守时的人,怎么今日突然转了性子?
“那块陈寅的贴身衣料上,确实有毒,应该是洗衣时浸了毒汁。
此种下毒方式很罕见,但毒汁配料并不难得,这是配方。”
孟晚寻拿出一张纸,递给赵舒岸。
离真相越来越近时,孟晚寻又喜又忧。
喜的是真相贴近原著,忧的是她说不定会真的变疯癫,被囚禁一生。
赵舒岸接过配方,看了一眼上面歪七扭八大小不一的字,随手递给了身旁的顺天府尹。
“命人去查各个药铺,看看有谁购买了这些药材。”
“卑职这就去办。”顺天府尹应道,拿着配方出去了。
孟晚寻与赵舒岸独处一室,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正准备告退,赵舒岸却开口了。
“本王素来不喜拖延之人,念你今日初犯,姑且不罚。
在真凶浮出水面前,还请孟姑娘好生在顺天府住着。”
孟晚寻一听,没好气道:“殿下怀疑我?我若是凶手,怎么会将毒药配方送到殿下面前?还帮着你们验毒。”
“本王怎么确定配方和下毒方式是你查出来的,还是你本来就知道呢?”
赵舒岸说到此处,目光下移,盯着孟晚寻的脚踝。
“孟姑娘忍着疼痛强装无事,属实辛苦了。”
孟晚寻见被戳穿了,索性也不装了,一屁股坐到最近的圆凳上。
“没错,我脚踝确实扭伤了,就在方才,我翻墙出府时。
我去了药铺,因为有一味药的药性不太清楚,特找大夫询问。
之所以假装,是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水平有限,怕,怕被云大人看低了。”
幸好她返回顺天府时,特意去了一趟药铺,就算赵舒岸去查,她也不会露馅。
赵舒岸把玩着茶碗盖,神情淡漠:“莫非孟姑娘不仅和别人吃饭想吐,和别人一起去药店也想吐?”
故意躲开官差,想不让人怀疑都难。
“我喜欢翻墙,翻各种墙。”
孟晚寻微微一笑,站起身,一手叉腰。
“到时若查出陈寅之死与我无关,还请景王殿下给我赔礼道歉,随便怀疑别人可不是君子所为。”
说罢,她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办公司。
只要气势足,心虚的就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