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那人笑意盈盈地看了一眼那一摞游戏币,开始摇骰子。伴随着一阵花里胡哨的动作,他停下手来,将晒蛊按在了桌上。
陆书蔚瞥了一眼,手指轻轻在桌上敲着,静等他开蛊。
商谨淮朝四周观察了一圈,整张桌子周围虽然都拥着人,但好些人似乎只是来看热闹,并不参与赌博。
那人缓缓地打开晒蛊,五颗骰子露出全貌,既然全是六。
“哟,先生您运气也太好了吧!”
“巧合。”陆书蔚勾唇笑笑,看着游戏执行人将一推游戏币扒拉到他前面。
整个大厅除了正门,还有四扇门。一扇通往洗手间,两扇通往办公室,还有一扇后门。而这里的二楼,应该是那种包间形式的赌桌。
商谨淮瞥了一眼二楼,有几个人正倚着栏杆往下看。
他抬手拿了一摞游戏币,朝着陆书蔚扬了扬:“我去玩玩别的。”
“嗯。”陆书蔚也没看他,抬手分了一部分游戏币又去押大。
商谨淮四处转了两圈,便兴致缺缺地往楼上走。刚到二楼,原本倚着栏杆看热闹的人突然过来拦住他:“不好意思,二楼已经被我们包了。”
他抬眸,有些迷惑地往前凑了凑:“我以为二楼也可以玩儿呢。”
“抱歉,请您离开。”那几人算不得和颜悦色,纷纷皱着眉头挡住他的目光。商谨淮赶紧摆手,往后退了一步:“这就走。”
他转身往楼下走,手里不停切换着游戏币,神色冷漠起来。
二楼被包场,可刚刚他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余光瞥见的那几扇门,分明是开着的,却没有丝毫灯光。
再次回到一楼,商谨淮在别的桌上随便玩了两把,游戏币输光之后便回到了陆书蔚身边。
苦涩的摇摇头:“我输没了。”
“那就不玩了,下次再来吧。”陆书蔚收起还剩的一摞游戏币,两人脱离战场。
等兑换完纸币,两人这才从赌场出来。
这一次商谨淮拿过了车钥匙,不等陆书蔚反驳,他已经坐在了驾驶座系好了安全带。
“没收获吗?”陆书蔚开门坐进副驾驶,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商谨淮右手挂了档,踩着油门就往前走了:“二楼没有人,或者人在我上楼时躲着了。”
“你觉得是他吗?”
陆书蔚抬手把头发往后薅了两下,对着后视镜将眼镜重新戴好。
“是。”这一点商谨淮很肯定:“虽然他们穿着常服,但拦我的时候步调一致配合恰当,是训练过的。他有这个实力。”
对于沈丘颜,他们从来不会低估对方。
“嗯。”陆书蔚点点头,抬起胳膊搭在窗户沿上,垂下的手大拇指不停摩挲着中指骨节。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每次思考问题就会忍不住做这个动作。
木鱼镇的风土人情其实还算不错,虽然人口不多但经济比较发达。可能也和那些危险交易有关系,不过没有危机无辜,也不是完全的弊端。
铲除这些东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傅君临一直都在为这个而奔波。
寄沅到这里时已经是下午五点。
三个小时的飞机让她感觉异常疲惫,好在有人接机。
上了车,寄沅就缩在后座打瞌睡。开车的是个年纪看上去很小的男生,留着板寸,头上扣着一顶灰扑扑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