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只有一米的距离，费元成能看清她生动的眉眼，说话一开一合的好看的唇，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淡雅馨香，笑意泛大。

“可不得误会？误会大了，我从没带女人回来，在申姨看来我的清白就毁在你手里，你不得负责？”

“……”

她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殷音秀眉一拧，忙说：“费元成，你什么时候喜欢颠倒黑白了？”

费元成微愣，轻笑，将手上的调羹放平，双手撑着桌子慢慢起身。

殷音定定地看着他弯腰凑过来。

心神不宁。

费元成看了她半晌，伏在她耳边低声问：“殷音，吃干抹净想抵赖？我最宝贵的第一次不是给你？”

她在跟他说昨晚，他竟然扯到了多少年前了！

殷音觉得心浮气躁，耳朵嗡嗡响。

“费元成，那都是多少年前了！而且，我也没占你便宜……”

男人长指轻轻抚摸她的下颌，神情认真，淡淡道：“你还记得？永远不能忘。”

那股羞赧莫名被其他情绪取代，她的心咯噔一下，望着他，那种缺氧的感觉一下爬上心口，占据。

他总是这样，一脸无所谓，一脸笑意，但藏在心里深处的那一面，她有幸见过。

一遇误终生。

落在侧脸上的手掌温热如初，他看着她的眼眸中都是深切，神情平静而炽热。

她情难自禁呼吸加速，紧绷地看着他低下头，离自己越来越近。

如何能忘？午夜梦回，她梦里都是他。

呼吸纠缠。

在他即将低头时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