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恰好看见手机锁屏，是他给她庆祝生日拍下的照片。

当时的她只有十八岁，头戴一个钻石头冠，精致的绣花白纱淑女裙，出众的美貌清纯又稚嫩，双手紧扣低头许愿，微微一笑俘获人心，全场瞩目的焦点。

当他把她宠成公主，曾以为能用钱财留住她的时候她走了。

以为她追逐爱情不愿回头，她又为了钱财想回到他身边。

“怎么样？长大了才觉得我好是不是？”

他突然开口，摸了摸她的头发。

莫名的，堵在胸腔的一口气还是没解开，还在想她发的那条短信。

费元成把那部手机重新收进她包中，摸出纸烟，点了一根，淡淡的烟味从他那边飘过来。

殷音不知何时又睁开了眼，靠在椅背上直勾勾望着他，目光凝滞又痴恋。

她感觉到窗外灌入的风有点冷，抱住双臂，还在盯着他俊逸的侧脸看，痴痴说：“我又在做梦了。”

男人抽烟的动作一僵，接着又听见她说：“这个梦好真实。”

他的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被一双小手轻轻覆上，握着掌心。

“如果能这样握着你的手，一辈子也不分开就好了……”

深秋的夜，有枝头的花重重掉在泥土里的声音。

车内，话音还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