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顺着林清歌的视线看去，还是没见到朱砂跟符纸在哪里。

林清歌无语极了，直接走到了柜台里面的货架上，拿出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兄弟，你真是这儿的老板？不是偷跑到这里的吧？”想到了这种可能，林清歌直接掏出了手机，做出一副随时给警察叔叔打电话的姿势。

杜一涵听到了这话急了，连忙道：“不不不！我真是这里的老板。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给你看我们家的监控？

就只是最近这生意不太景气，所以这货物放哪儿也不记得了。”

林清歌听着这话，在这屋子里面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们附近还有哪里卖符纸吗？”

杜一涵坐下，仔细想了想道：“哎呦，这可就远了！得走上两条街呢。不是…我们家货还剩下挺多的，这些都不够吗？”

杜一涵起身，从货架上又拿出一些符纸跟朱砂来。

林清歌摇摇头说道：“不不不，我是怕你这店下个月倒闭，我没地儿去买符纸。”

杜一涵：“……”

“你可真会聊天儿啊！我这店好好地，怎么会倒闭？”

林清歌只无奈看了他一眼，心想着这种程度的店，贼都不愿意进来偷东西。

他在自己家里找货都能迷路？不倒闭哪儿跑？

况且，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是说多的，林清歌算着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杜一涵算是受不了林清歌那充满考验的眼神，抿了抿唇咳了咳艰难说道：“是……你是这个月里头我第一个客人。这店…是不太景气哈。”

林清歌见这青年还听坦率，便走到空位将朱砂符纸都拿了出来。

店里没人，家里面画符被林宝杉看到难免会唠叨，林清歌就靠在桌子旁边画符，一边问：“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杜一涵，这不是放假了吗？回家看店。”说到了这儿，杜一涵惆怅的叹了口气，点开网页继续看。

随后像是有所忌惮，做贼似的目光看了林清歌一眼。

林清歌在画符，头都没抬起来，直接说道：“不就是动漫吗？想看就看了，哪个成年男人心里头还没个奥特曼？”

杜一涵：“……”

这小妹妹多少有点剽悍啊！

这一句话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他见林清歌画符十分迅速，动作熟练规律，便问道：“你画这么多符这么熟练，你是做什么的？”

林清歌闻言，朝着门口的方向努了努下巴，道：“你门口上不是写着能掐会算吗？你算算呗！”

杜一涵听到了这话，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那是我爸写的，跟我没什么关系。”虽然在尽量找理由，但是杜一涵也表现的很明显了。

不会。

这青年一看就是个门外汉。

杜一涵仔细观察着林清歌，见到她画符与整理符纸动作丛云流水，画在纸上，符在心里。

甚至有很多时候模样与他父亲很是相像。

这让杜一涵心中的想法坚定的两分，这小姑娘的确有点东西。

他心中倒是很惊讶，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竟然还是个修道之人。

杜一涵凑过去，搬了个椅子坐到林清歌跟前套近乎，道：“小姐姐，你这里有没有那种能驱鬼的符？保命符也行！”

林清歌闻声抬头仔细看了杜一涵一眼，印堂发黑，眼底带着点浅浅的黑雾，的确是遇到鬼了，不过没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