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权听此,不由笑了。他伸手摸了摸秦羽笙的头,随即逐渐顺着她的发丝滑下,轻抚中透出一股宠溺。 “辛苦爱妃了。”萧御权眼中带了一抹心疼,“下次不教那些夫人进来便是。” 萧御权并没期望过让秦羽笙做什么帮助自己的事情,一来是怕秦羽笙并没有这个能力,二来,他白日在官场已经足够劳累了,他不想回来面对的也是勾心斗角。 宋景枢之前会让如此单纯的一人去做线人,着实是小材大用了啊。 “当真可以么?”秦羽笙眼睛一亮,但随即却又低下了头,“可是,这事关系到夫君……” “无妨。”萧御权毫不在意地摇了摇手,“那些女眷还不至于影响那些老家伙。何况她们都是想巴结你的,哪怕吃了闭门羹,也不敢记恨。” “如此啊……”秦羽笙松了一口气似的,伸手将那些珠宝推到了一旁,“那妾身下次便说妾身身体不适,让她们回去。” 秦羽笙会选择这么做,不仅是为了自己的下一步铺路,同时也有想让轻松点儿的私心。 毕竟她本来扮演这个王妃就是装模作样了,而面对那些夫人,却是要在装模作样之上再假惺惺,实在是太麻烦了。 “嗯。”萧御权点了点头,将手收了回来,“好了,伺候本王更衣吧。” 秦羽笙自从与萧御权成亲以来,伺候他更衣得也是越来越熟练。她自然地将萧御权腰封解了下来,轻轻放至一旁,然后便为他脱去外裳。 “夫君,你平日在朝中,想必也是极为辛苦的吧。”秦羽笙一边为萧御权宽衣,一边状似随意地开口了,“妾身只是应对这些夫人,便已有些不耐烦,而夫君却是日日面对那些官员啊。” “辛苦?”萧御权微眯起眼,似是思索了一会儿,“或许吧。但还是不耐烦更贴近一些。若不是要稳住人心,本王也懒得与那些迂腐的老家伙虚与委蛇。” “妾身似乎明白夫君为何回来时都是疲惫之态了。”秦羽笙已经脱下了萧御权的外裳,伸手便又去解萧御权中衣的衣带,“夫君在面对那些人时,想必也是极累的吧。” “是啊。”萧御权叹了口气。他自己都未察觉,面对秦羽笙时,他已不经意卸下了一些心防。 “就如同妾身也曾一度欲求过王妃的荣华富贵一般,旁人都羡慕夫君的权位,却不知这权位背后的酸楚。”秦羽笙又举起手,为萧御权摘下束冠。萧御权一头长发落下,随意地披散在了背后。长发散落的一瞬,着实是魅惑的。 “朝堂上的事情,妾身帮不了夫君。但妾身可以伺候夫君得更舒服些。至少让夫君回到府中之后,得以忘记那些烦忧事。”秦羽笙手逐渐滑下,落在了萧御权衣领处。如今萧御权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薄衫,里面隐约显现出他坚实的胸膛。 就在秦羽笙欲打扯开萧御权的衣领时,萧御权却忽的攥住了秦羽笙的双手,并缓缓放了下去。 “今晚本王只想抱着爱妾入睡。”萧御权在秦羽笙耳边低声说道。突如其来的磁性声音,还带着微微潮气,令秦羽笙不由一愣。 “好。”秦羽笙的脸颊悄悄爬上红晕,“是妾身想多了。” “无妨,本王倒是不介意爱妃的多想。”萧御权揽着秦羽笙走到了床边,伸手也为秦羽笙宽起了衣,“只是本王今日确实太累了,怕是无法满足爱妃的期望了。” “妾……妾身不曾……”秦羽笙不由羞红了脸。她欲低下头去,看到的却是萧御权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头来,又是萧御权含笑的模样,只能有些无措地四处乱看着。 看着秦羽笙的模样,萧御权不由轻笑出声。这就是为什么他会来秦羽笙房间的原因。他本就未想过今日宠幸秦羽笙,但身心疲惫回府后,却下意识想要看到秦羽笙那副娇羞的模样,感受到她指尖那份温柔的触碰。 所以,他便来了。也确实如他想的一般,他确实放松了下来。 “好了,不逗你了。”萧御权很快便帮秦羽笙宽衣完毕了,他的手划过秦羽笙的脸侧,顺手便执起一缕发丝,凑在鼻下闻了闻。 “很令人安心的味道。”萧御权换换抬头,笑了。他搂过秦羽笙的肩,将秦羽笙带上了床,“羽笙,其实你已经做到了。看到你,我就会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心情也好许多了。” 秦羽笙并未接话,只是嘴角带着笑意。 这份温柔……纵然不同于莫沉方的霸道,但这种暖暖的感觉,却是无二的。 这段时间的相处,令秦羽笙险些都忘记了他们是危险的反派。她本应就自言自语一句“攻略得很顺利”随即满意地笑笑就足够的,但如今她却有些想沉溺在这份温暖中了。 其实,相比于这些反派,反倒是她更黑暗一些吧。至少他们还是能对世界的某一面充满希望的。比如莫沉方对待教众的信任,萧御权对待朝政之外妻子的温柔。 所以,她这种看世界都是黑暗的想法,究竟是世界错了,还是她看的方法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