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未到第二日,魔教便出事了。 当日下午,白琴珺与唐玉衡两人,竟硬闯魔教。凭借着唐玉衡对魔教的了解,以及白琴珺高超的武功,两人一直杀入了主殿。 “我要见你们的教主!”白琴珺手里拿着犹在滴血的剑,杀气冲冲地吼道。 此时白琴珺已经从唐玉衡口中得知了秦羽笙此时在魔教当右护法一事,以及可能陷害他的猜测。 虽然诸多真相摆在眼前,可是白琴珺依旧不肯相信秦羽笙背叛他们,成为了魔教的人。 或许,师父真的给了她做内应的任务呢?万一,一切都是巧合呢? 白琴珺明知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还是不肯死心。除非羽笙当她的面亲口承认! “你要见我?”就在魔教众教众不知通报好,还是不通报好的时候,莫沉方却从后面走了出来。 “你就是魔教教主?”白琴珺将手中的长剑一转,背在了身后。她抬起头,看向眼前走来的人时眼中恨意越发浓烈。 只见莫沉方一身黑色衣袍,脸上带着银色金属面具,看不清面容,但却能从他猎猎衣袍中感到一股摄人的气势。 “不错,正是我。”莫沉方上下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原来是白琴珺。没想到短短几月,她竟然变了这么多。 “在下青城派白琴珺!”白琴珺知道莫沉方在打量她,她不由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又是青城派?”莫沉方冷笑了两声,“怎么,上次派来一人送死还嫌不够,这次又派来了一个?” “你说羽笙?”白琴珺手下一紧,“她现在在哪儿?我要见她!” “哦?你已经知道她还没死了?”莫沉方目光扫过一旁的唐玉衡,微微勾起了唇,“也对,我差点忘了,我教左护法也在这里。” 唐玉衡紧紧攥着手中的长剑,死死盯着莫沉方,眼中满满的恨意就快要溢出来了。 就是他!害得自己到了如此境地!唐玉衡狠狠地咬着牙。 “左护法,你没资格这么看着我。”莫沉方一甩袖子,负过手去,“你潜入我教做内应,辜负了我的一番信任,如今你还有资格恨我?” “我如何没资格!”唐玉衡终于忍不住了,猛地拔出剑向莫沉方刺去,“你既然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要杀便杀是了!可是你却陷害我,害的我身败名裂!要生不得,要死不能的滋味,你可曾尝过!” 说着,唐玉衡的剑已到了莫沉方的眼前。莫沉方却没有丝毫的畏惧,而是在唐玉衡的剑刺向他的那一刻猛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剑。转手一挑,便将唐玉衡的剑挑掉了。然后另一手猛地出掌,瞬间便将唐玉衡拍了出去。 “这是……!”白琴珺看到莫沉方剑的那一刻,不由惊呼出声,“这是我派的沉水剑!” 在江湖上流言四起的时候,张开才意识到自己密室内的册子可能被盗了。可当他检查的时候,竟意外发现沉水剑也被掉了包。此时就算张开再蠢钝,也不难联想到是魔教偷去的。 而当时白琴珺已是青城派炙手可热的天才,自然也成为了张开新一任“最喜爱的弟子”。就在张开为此事烦恼的时候,白琴珺下意识就问了一句,于是张开顺手就给白琴珺看了那把假的沉水剑。 那把假的在外观上与真剑相差无几,所以如今白琴珺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你派的沉水剑?”莫沉方眯了眯眼,冷哧了一声,“看来你那些师父还未告诉过你吧,这沉水剑本就是我莫家的,只因青城派觊觎此剑,才强行夺了去!而如今,我不过是把本来属于我的东西要回去而已!” “你胡说!”白琴珺自然不会相信魔教教主说的任何一句话,“你偷取我青城派之物,我既然为青城派弟子,自然有义务将它拿回来!” “当真可笑。”莫沉方用两指擦拭过沉水剑,它的剑刃在日光之下显得越发锋利,而又越发冰冷,“唐玉衡,你也是如此。明明遭武当追杀,却只知道恨我魔教。” 说着,莫沉方猛地挽回沉水剑:“不过我魔教本就在正派中骂名诸多,倒也不怕添你们这两个。若是你们有本事,这剑,便自己来夺是了!” “莫沉方,你……!”白琴珺见莫沉方如此嚣张,差点就要攻上去了。但随即她又想起了秦羽笙的事情,不由又住了手。 “莫沉方,在我夺回这剑之前,我还是要先见秦羽笙一面!”白琴珺直视向莫沉方。 “你要,我便要答应你么?”莫沉方冷冷答道。 他能感受到白琴珺如今的功力今非昔比,若是真让羽笙见了她,恐怕凶多吉少。 他说了要护她周全,他不会让她来冒这个险。 “莫沉方啊莫沉方,你不答应,我们就不能做了么?呵呵呵……”本来被拍到一边的唐玉衡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笑声中掺杂着一丝诡异,令人有种不详的预感,“你一直都在向别人发号施令,但你没想过,也有被别人算计的一天吧?还是被最下三滥的手段算计到的。” 什么?莫沉方这才感觉到头有些晕。他皱了皱眉,刚刚唐玉衡那一击,原来目的并不在伤自己,而是为了给他下药! 当时他手里应该藏了迷药一类的东西,就在他快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刹,把那药洒在了自己面前。 唐玉衡确实说的不错,这般下三滥的算计手法,莫沉方反而没有察觉到。一来是当时莫沉方分了些心思在秦羽笙那里,二来,莫沉方确实没有料到唐玉衡竟然会使这种手段。 “唐玉衡,你……给他下药了?”白琴珺显然也没有想到。 “是。这次秦羽笙和莫沉方也教会了我一些东西,那就是对付他们这种人,我们也不能太正直了!”唐玉衡看着白琴珺颇显怪异的目光,不由扬了扬下巴,“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只有对君子才需要正大光明,对小人,正大光明只意味着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