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青衣嘲讽地呵了一声。
青衣忍着心口的痛飘身落到倒在残破屋中的男子。
她捡起诛邪匕首,走到男子身边,用脚踢了踢。
男子闷哼一声,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
他抬眼望着站在他身前的倩影,伸手想要拉青衣的手。
青衣送出匕首,寒光一闪,男子收回手。
他两手张开,往后一仰,靠着身后断掉的木梁,有气无力说道:“仙子别生气,本殿不过和你开了个小玩笑。”
青衣皱着眉头,这个男子身上没有一点魔气存在。
她伸出一根手指,点住男子额头。
片刻之后,青衣收回手,使用灵力结了个诛邪法印,一掌拍在地上。
灵力层层荡开,整个皇宫经受了一次净化。
冤魂转世,邪物尽毁。
原本坐在一旁的男子身形一震,他神情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青衣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面纱。
她面色苍白地戴上青玉手镯,盘膝而坐,调息顺气。
这个小院虽然偏僻,但保不准会有巡视的护卫发现此处的异样。
青衣稍稍恢复点精神,隔空弹中男子睡穴,提着男子腰带,把人带出了皇宫。
青衣飞到白瑜在桐城置办的那个宅院,一落脚,把手中的人往地上一扔,自己踉跄地似要摔倒。
齐朝谨第一时间冲上来扶住青衣:“青衣姑娘,你受伤了?”
白瑜也赶过来关心青衣的情况。
青衣和齐朝谨从狱中出来没多久就搬出了国公府,为了谈事方便,避免人多眼杂,他们暂时住到了白瑜在桐城安置的这个清净雅致的宅院中。
青衣遭受反噬严重,刚才全撑着一口气把人带了出来。
到了安全地方,青衣支撑不住,一句话没说,昏死过去。
齐朝谨抱起青衣往屋中走,回头对白瑜道:“有劳白兄备些热水。”
齐朝谨把人放在床上,取下青衣的面纱,看到面纱上和她嘴角边的鲜血,手不由地有些颤抖。
他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仔细为青衣诊治。
青衣荡平皇宫诸邪施展了太强的灵力法术,天道难以容忍,重伤了她的心脉。
“怎么会这么严重?”齐朝谨声音有些颤抖,他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睛闭的人,恨不得自己替她承受这些伤害。
白瑜把青衣带回来的人绑起来关在地下室,然后到屋子里看齐朝谨为青衣诊治,并和齐朝谨一起守了青衣一整夜。
青衣天生灵体,即便灵力被锁,她身体的复原能力还是很强的。
躺了一夜,内伤好了大半,她一睁眼就看到两双惊喜又带着浓浓担忧的眼睛。
“齐公子、白公子。”青衣想要起身下床。
“青衣姑娘莫动,你心脉受创,需要静养一些时日。”齐朝谨神色紧张地制止青衣。
“我无事了。”
“怎会无事?”齐朝谨上前要为青衣把脉,认真告诫道:“青衣姑娘莫要逞强,有事可以交给我们去办,你只需养好身体。”
青衣顺从地伸出手,含笑看着他。
齐朝谨先是板着一张脸探脉,然后脸上闪过诧异、惊奇、开心。
他眼神发亮地看着青衣。
青衣解释道:“我体质较常人不同,这点伤不碍事。”
齐朝谨收回手,不赞同道:“即便青衣姑娘体质不同,也不能不把这些伤当一回事,无论是谁,受到那么严重的伤,都是一种痛苦。”
青衣心里一暖,笑道:“我知道了。”
白瑜上前道:“青衣姑娘,我命人熬了一些粥,你先吃点垫垫肚子,随后我再让人做些好菜。”
“劳白公子费心了。”青衣掀被起身。
齐朝谨和白瑜纷纷退出房间,命丫鬟进去照顾青衣洗漱。
一番休整之后,青衣找到齐朝谨和白瑜,进入正题,问:“我带回的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