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树，你竟然砍了我的树！”杞楼看着倒下的大树，脸上露出被“捅了老窝”的痛苦表情，愤懑不平地控诉着姬太泽，“你若是恨我，将那些伤害放到我的身上就行，何必为难我的树？你知道它陪了我多少年了吗？我都睡习惯了，你竟然敢削了它……姬太泽，你简直丧尽天良！”

“丧尽天良”的姬太泽：……

杞楼蹲下身子，怀念似的抚摸着树干粗糙的树皮，神色哀伤，“不打了，不打了，我要去给我的树“送葬”了。”

姬太泽面无表情地收起了剑气，动作娴熟，看来少年已经不是第一次像这样耍赖皮了。

姬太泽看了一眼杞楼，便移开视线，“下次你要是想打，我随时奉陪，不过现在，我要带走凉灯，没空陪你耍这些把戏。”

说到最后，姬太泽语气带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说完，姬太泽转身便走到凉灯的身边，伸手捡起落到凉灯身上的落叶，目光带着一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一旁的杞楼将这些收归眼底，眸色微暗。

“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姬太泽身后传来少年的声音，似好奇，似疑惑。

姬太泽转头，视线对上杞楼探寻似的目光，刚刚少年脸上的哀伤不复存在，堪称京剧似变脸，甚至对着姬太泽眨了眨眼，满脸笑容。

姬太泽收回视线，背对着杞楼，好半晌，才听不出情绪地“嗯”了一声。

空气安静了一瞬。

杞楼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低低笑了一声，“是吗？”

姬太泽不知道，那一瞬，少年的脑海里闪过什么疯狂的念头。

“这样啊……”杞楼突然喊了一声姬太泽。

姬太泽不以为然地回头，能看出男人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些不耐，“什么事？”

杞楼突然裂开一个笑，一个癫狂的笑。

姬太泽蓦地心头涌上些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