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这可是我师门独传秘术,叫做望,闻,问,切。”
“我亲口咬这块白骨,才更能确定周围有没有你说的豪华墓葬,不然完全只听从你的推测,关键时刻岂不是要错过很多东西?”
万方微微一笑,说起师门的独传秘术,有些得意起来。
“呕...!”
段超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太恶心了,想吐又吐不出来,他还是离万方远一些吧,虽然不是他亲口去尝试,光是看都做不到。
“二牙子,虽然你生得一口好牙,但也不能这么折腾吧?”
段超扶在周围一棵大树下,都有些气不接下气了,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滋味极难受,只好回过头来看向万方问道。
“说对了,我这一口牙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平时没事时,我就是拿着死人骨不断这么磨牙的。”
万方再次微笑回答,讲出了实情。
“什么,原来你平时净干这种事啊?!”
“那我们平时吃饭时岂不...?”
“呕...!”
然而,对面的段超听了更加深感恶心了,这得多恶心啊,亏他平时还没少和万方一起吃饭呢,现在想想真想将肠子和胆水一并吐出来。
“不得不佩服你,那你发现什么了没有?”
段超足足难受了一刻钟后才渐渐看向万方问道。
“当然发现了!”
万方肯定地回答。
“说说看?”
段超强忍着难受问道。
“那好,在说出来之前,我需要你改变对我师门的看法。”
万方却冷静地回答。
“喂,我说二牙子,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段超有些不乐意了,刚才万方没让他恶心到死也就算了,难道自己还做错什么了吗?
“必须的!”
“因为我师傅传给我的,将是我一生的职业准则,你侮辱了,就等于侮辱了我的人格。”
万方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的。
“二牙子,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死板,好好好,我认错。”
“我认错,总行了吧?”
段超无奈,看到万方来真的了,暂时低头一下也没什么,正事重要。
“哈哈哈,狗子竟然会认错?!”
“开玩笑的!”
然而,万方的变化瞬间让段超哭笑不得了。
“二牙子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你是看到我还没被你恶心到死是不是?”
反而,段超这时却来气了。
“言重了,狗子。”
“刚才我就是看不惯你小看和嘲笑我师门,这可是我们这一脉最重要的东西。”
万方这次是真用心说话了,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好吧,二牙子。”
“我的确应该尊重你的师门,尊重陈大师。”
“不过,现在我觉得你那一套望,闻,问,切挺有意思的。”
段超听了万方的话,也终于开始接受万方的那一套作风,看来平时的万方为了避免自己对他产生看法,一些具体的做法都没有在自己面前显露,这次主要是自己失误了,万方才不得不这么做,说起来,万方平时在自己面前藏得够深的,光凭这点,他还真不应该小看和嘲笑万方。
“那是!”
“我也就老实和你说吧,在任何墓葬和器物面前,只要使用我师傅的望,闻,问,切之法,连年代和背景都能够判断得分毫不差。”
万方听到段超的话,也高兴极了,将头枕在棺材板,又将脚放在旁边的泥土,感觉从来没有这么舒爽过,这算是自己的兄弟完全接受他的行事风格了吗?以后也不用藏头藏尾了,他实在憋得难受了。
“哦?”
“这么神奇?”
段超似乎更加来兴趣了,反正今晚估摸着要白干一场了,倒不如了解一下万方的这门独传之术。
“当然神奇!”
“就拿’闻‘来说,每一座墓葬前的土壤就埋藏了最直接的信息。”
“从土壤的气息就可以判断墓葬出自什么年代,哪一朝,哪一代,都蕴含得非常清楚,这就是天作眼,地为证。”
万方得意洋洋地说了起来,旁边的段超听得越来越入神,根本不敢打忧。
“那么,从土壤的气息又何以分辨年代呢,这就是关键。”
“每一朝代的土壤气息都不同,说得再明白点,就是它们都蕴含了不同的气息。”
“比如,唐朝墓葬的土壤气息,是一种大气和恢宏的感觉。”
“而秦朝的土壤气息又不同,是一种清新和洒脱的感觉。”
“那么,到了更久远的春秋时期的土壤气息又变了,那是一种悠扬高雅和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
看到段超认真听了起来,万方更是滔滔不绝起来。
“噢,原来是这样。”
“厉害!”
段超越听越感觉惊讶,今晚真是觉得受教了。
“那么,宋,明,清三朝的呢?”
段超感觉越来越有兴趣了,迫不及待寻问。
“狗子,你这算是向我请教吗?”
突然地,万方似乎来了精神,段超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啊,他在暗红腐棺旁边坐起身形寻问段超。
“当然!”
段超点头回答,他算是真有些佩服万方了,直接承认。
“好!”
“既然是狗子向我诚心请教,那我就透露几句。”
“宋朝的土壤气息带着几分儒雅和书卷的味道。”
“明朝的土壤气息带着几份威武和霸道的味道。”
“清朝的土壤气息应该是最迷人的,带着奢华和细致的问道。”
万方瞬间精神大振,一扫失败的泄气之感,骄傲地说完后,看都不看一眼段超,他双手又放在脑后枕在腐烂的暗红棺木,非常得意。
掌声突然在响起!
“好,太棒了!”
段超看向万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在鼓掌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