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看着岑谭月,两人都有些震惊。
莫非……
时鸣对无常道:“把无嗔带上来。”
无嗔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对于自家弟弟弟妹的说辞,他毫无惧色。
时鸣问他:“无嗔,你还有什么话说?”
无嗔摸着手中佛珠,脸色悲悯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这位施主虽然是我弟弟,但是他说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因而并没有什么话说。”
田英愣愣地看着无嗔:“哥哥,你……”
突然,他仿佛明白什么,用力地扇打自己的脸:“我这蠢货!该死,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时鸣看着故作镇定的无嗔,道:“无嗔,你在山下有个心上人吧,那个女人虽然嫁了人,却时常和你私下有往来,大概半年前,她找你要钱,说自己得了恶疾,不忍与你的儿子在别人家里被人欺负,想要为儿子留些钱财傍身,你就答应了她,对吗?”
无嗔怒瞪着他。
时鸣微笑:“你在想,我怎么会知道?说来也巧,十天前,山下有户人家的夫人找我报案,说家里的小妾席卷财产,准备逃走,被抓了送到我这里来了。
我一审问,那妇人全招了,说那些财产不是家里的,而是水寒寺一个和尚所赠。这水寒寺谁会出手那么阔绰,我想了想,大概也只有你了。”
无嗔闭了闭眼,这才无力道:“阿弥陀佛,我因为一时贪念,在佛祖前面破了戒,惹下许多祸事。”
“还有一事你没回答,你如何保证那些夫人能怀孕呢?”时鸣问。
无嗔冷笑:“那温泉不过是我用来骗钱的幌子,那些在山洞里泡了温泉的夫人,如若回去自然怀了孕,便皆大欢喜。如若不行,我还有别的法子,我在温泉里下了催情的药……那些夫人被我威胁,事后都不敢声张,如此几次,便会有孩子。”
阮绵听得面色一红,又有些震惊,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
莫非,那些夫人怀的居然是和尚的孩子!
“此事却也不难,”无嗔索性全招了,“那些夫人注重名声,肯定不会乱说,而且,这京中富贵人家,又有哪户是真正干净的?大人就没听说过,那鼎鼎大名的神童梁春涧,梁大人,他还是母亲高阳郡主和小叔私通所出呢,就因为郡主出身尊贵,别人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时鸣皱眉,不欲和他胡扯,又问:“那今天杀害那位柯夫人的凶手的,也是你了?”
无嗔点头:“这几日接连暴雨,我本上山来查看山洞内的尸体是否被冲出来,谁知道被那蠢女人看见,只能一道杀了!本来还要再杀一个蠢女人,不过,她运气好,被她跑了。”
时鸣想起无恨对他的包庇:“此事,无恨也知情吧。”
无嗔怪笑:“你以为光凭我,哄得住那些夫人,多亏有无恨帮忙,凭借那副好看的皮囊,那些夫人每次来山洞里,都是乐不思蜀……”
无恨虽然没有杀人,却也是此事的帮凶。
时鸣对无常道:“去把无恨也抓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