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鸣听了判断:“看来是她是看到了山洞中的女尸,才被凶手杀人灭口的,还有什么线索?”
仵作又拿出一对小巧的白玉耳珠:“女子身上没有首饰,只有耳朵上戴着这对耳珠。”
他刚说完,旁边认真看戏的女眷中,突然有一名年轻姑娘发出了惊呼:“姐姐!”
时鸣扫过去,只见一名着紫衫的年轻姑娘从人群中走出来,脸色又惊又悲。
“你认识山洞中的女尸?”
那年轻姑娘对着时鸣福了福身子:“大人,民女姚双,这对耳珠是家姐姚姗之物,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的。
一个多月之前,我那姐姐独自一人出门,说是要来水寒寺拜菩萨,可是她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们多次来水寒寺寻找,又问了水寒寺的和尚,他们都说没看到姐姐,没想到,”她顿了顿,忍不住哭了出来:“姐姐居然遇害了。”
仵作看着时鸣手中的腰带,略有所思道:“大人,这腰带,可能就是勒死洞中女子之物。”
时鸣听了,对无非道:“你下去把所有和尚的屋子都搜一遍,看有没有和这腰带相关的线索,用这腰带的人,也许还有其他一样的。”
无非带人下去搜查,很快就来了消息,他在无嗔屋子里搜出一沓书信。
无嗔脸色一变,有些发怒:“大人,这是我的私人之物。”
时鸣不理他,径自拆开书信来看,边看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无嗔,你不是自称不理俗事吗?怎么,这田英又是谁?为何每月要和你报告进账了多少钱,买了多少田地呢?”
无嗔强装镇定道:“田英是我出家前的弟弟,他一向和我感情深厚,和我说些家里的事情,难道也有错?”
“既然如此,那他肯定有些发财的门路吧,否则,短短不到半年,就又是买田又是买地,这得要多少钱?无非,你去把那田英拘过来问话。”
“大人,我弟弟老实本分,他靠自己的本事挣钱,还要受怀疑?请大人不要随意牵扯他进来!”无嗔气道。
“是否挣的本分钱,一问便知,你这样拦着,莫不是还有隐情?”时鸣打趣他。
无嗔知道无法阻拦他,只能暗自生气。
田英夫妇都被带过来,时鸣在小木屋中等着他们,无嗔、无念、无恨、阮绵、赖婆子等和案件有关的人被时鸣安排进里面的小屋子里,由无觉看守着。
田英被差役通知上水寒山时,心里一直打鼓。他那婆娘余氏也害怕地搓着手,只觉得全身泛冷。
时鸣喝着茶,看着两人面色苍白,胆小如鼠的样子,有些好笑。
他对无常道:“前阵子不是得了一把新玩意儿吗,你去拿过来,正好此刻用得上。”
无常去拿了一把大钳子过来,那钳子被磨得晶亮,看起来很是锋利。
时鸣对着田英夫妇阴侧侧地笑:“我审案时最恨人说谎,因而想了个法子,只要别人敢在我面前说一句谎话,我就命人绞下他的舌头来……”
余氏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大哭着给时鸣磕头:“大人,此事和我们没有关系啊,我们只是帮着收钱和置办田产,挣点跑腿的辛苦钱,其余一概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