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哪里不知道这些人也就勉强识字,对于诗词歌赋这些东西,是七窍通六窍,不过这是他故意卖人设。
只有他这幅酸模样深深的烙下这些人心里,只要没有看见林平之动手,哪怕是听说他武功多么多么高强,和谁对打过,都不会认为林平之武功如何。
虽然会舞文弄墨不代表就不会武功,但像这么迂腐酸儒一人,联想到有绝世武功,显然也是非常值得商榷。
这样也有利于后面之事。
不一会儿,几人进入华山派内堂,林平之落座之后,便有弟子端上香茶,林平之浅尝一口,然后赞道:“七碗清风自六安,每随佳兴入诗坛。纤芽出土春雷动,活火当炉夜雪残。陆羽旧经遗上品,高阳醉客避清欢。何日一酌中霖水?重试君谟小凤团。雨后六安瓜片,端是好茶。”
众人面对林平之又一次泛酸,一个个根本没眼看,撇着脑袋往别处看去,只留下林平之独自吟唱品茗。
约莫一盏茶时间过去,宁中则外披一袭窄袖褙子,头插白银步摇,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林平之看到来人之后,急忙起身行礼:“福州林平之,拜见华山岳夫人!”
宁中则看到林平之一副书生打扮,与岳不群一般,气质儒雅不似武林中人,心中也就没有应对江湖中人那么随便,轻轻还礼道:“林公子多礼了,请坐。”
“平之常听人言,岳夫人不但是武林豪杰,而且更是武林牡丹,往日只见家慈容颜,对此话嗤之以鼻,今日一见,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林平之起身之后,嘴上赞不绝口,然后又道:“你是武林前辈,又是令狐大哥师长,平之不敢无礼,夫人先请。”
宁中则眉头一挑,然后满面春风道:“林总镖与林夫人都是江湖世家出身,倒是你,虽然携剑,却根本不似江湖中人,反倒像个秀才老爷一般,你怎么会与冲儿交好?”
宁中则虽然笑着询问,实则暗中试探,令狐冲可以说是她一手养大,对方什么秉性,她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会跟一个,迂腐不堪的书生,有什么交情?
林平之挠挠后脑勺,尴尬笑道:“让夫人见笑了,我与令狐大哥是在前往衡阳路上碰见。
当时我碰到田伯光准备欺凌恒山派仪琳小师傅,一时热血上涌,就想了个办法救下仪琳,不成想后来田伯光追上,无可奈何之下我只有与他拼命。
正在危急存亡之际,令狐大哥赶上,于是我俩趁着天黑,把田伯光打跑了,后来又在回雁楼一起在回雁楼喝酒,这样两人便熟络了起来。”
说完之后,更是一脸自傲说道:“夫人别看平之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我家传七十二路剑法,那也不是等闲视之。
须知当年祖上远图公,就是凭借这手功夫,打下了福威镖局,我虽然大有不如,但宵小之辈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对付。
当日青城派余沧海之子,余人彦曾调戏岳女侠,便是在下,以家传剑法,将其诛杀。”
林平之说完,劳德诺、岳灵珊二人差点没把肠子笑断,他发现这个林平之,太能吹嘘了。
当日遇和余人彦对打之时,他要多惨就有多惨,居然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吹嘘自己剑法有多厉害,简直就离谱。
二人算是看穿了,这林平之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于是他们也没有选择揭穿,而是继续听着林平之吹嘘。
果不其然,林平之又吹嘘起,和令狐冲一起斗田伯光,是如何如何厉害,好像就令狐冲从始至终再给当助手一般。
可能是为了照顾令狐冲的面子,说完之后,又改口添了几句,令狐冲如何大发神威。
面对林平之前言不搭后语的行为,众人都没有去追究,只是把二人交情,归类于在一起喝酒,然后熟知。
毕竟令狐冲好酒,这种众所周知之事。
连田伯光都能和他一起饮酒,那令狐冲就算是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同喝酒,大家都不会觉得有什么诧异。
一番了解之后,宁中则说道:“听说你要上思过崖?”